第二章 两性的美学-2
的享受”,发展“道德品质”。音乐将愉快和美好结成一个整体,使人的心田充满“激情”。在音乐的影响下,人才会“真正地爱或者恨”。黑格尔把这种音乐看作是意识表达浪漫主义冲动的形式之一,它从美感的高度战胜肉体和情欲。他说,音乐赋予了物质以情感性和心灵性,一切“特别”的感情,都可以通过它自己内在的音调形式来表现,“一切细腻的喜悦、欢乐、笑谑、任性、心灵的沸腾和发狂”,最后还有“敬仰”、崇拜、爱情等。
音乐赋予爱情和追求以巨大的精致感和美,用音响、曲调的变幻陶冶意识。
人类一开始就把音乐看作一种神奇的、天赋的力量。它既像是征服天命的一线希望,也是一种盲目的信仰,二者交织在一起。在古埃及、古希腊逐渐出现了世俗音乐。声乐和器乐的美学和文化的进展,音乐有了自己多种多样的形式,但都反映了人的审美发展的过程,对爱情关系的提高和完善有重要的作用。
热恋的男女常常是由衷地去欣赏音乐,处于音乐的自然体验中。
海涅在《佛罗伦萨之夜》中描写了迷人的意大利女子。“音乐的力量使她们容光焕发,她们是这么美……”,“一个善于观察的人,一定会从她们艳丽的面孔上读到许多愉快有趣的东西:如薄伽丘小说里的故事一样精彩,如彼特拉克十四行诗的感情一样温柔,如阿里奥斯托八行诗一样的俏逗和奇特”。
音乐的深刻感情作用有时反而成了否定它的崇高审美教育作用的原因。丹麦作家克尔凯郭尔认为,欣赏音乐就象是品尝一枚禁果,导致了人身体和精神的分裂,只是无休地追求纵欲,为人尝试罪恶的甜头开辟了道路。音乐的内在“魔力”,表现为个人的劣根。它刺激人的“不断膨胀的欲望”、性欲的兴奋,散布“诱惑的挑唆”,自然而然地沦为色情。
列夫·托尔斯泰在《克莱采奏鸣曲》说在令人陶醉的音乐诱惑下,人会进入一种无法抗拒的催眠状态,人仿佛发现了从未体验过的新感情。托尔斯泰认为,音乐具有可怕的魔力。他害怕音乐的诱惑力,他宁愿放弃音乐,即使纯洁的音乐可以使灵魂超凡脱俗。托马斯·曼的长篇小说《浮士德博士》中的音乐教师克雷契马尔谈到过“对音乐缺乏天生的感受力”。这种艺术,这个“戴着女巫的面具的女罪人忏悔着”,“用一双温柔淫荡的手搂住了憨厚的帕尔西法尔的脖子”,毕竟还是“挑动起他的种种色情”。
雕塑和绘画的积极审美作用也或多或少地培育、影响着爱情。雕塑和绘画按照美感的原则展现人的面貌,获得更细腻的情趣,力求按照审美要求建立双方的关系。
据考证,美术史上最早的雕塑作品是在奥地利和法国发现的,它们都是旧石器时代的小雕像,这是一些显示出性特征的裸体女子形象,具有强大的媚感。原始社会的雕塑家通过它们体现了追求“性的理想”——突出表现了丰满的乳房、肥大的臀部和腹部。
而从另一个方面讲,根据历史的资料说明,男子的雕像要少见得多。由此可见,在人类有史之初,女子作为造型艺术的对象多于男子.
在原始社会发展的后期,爱情为雕塑和绘画发展的更高阶段的审美化开辟了广阔的空间。用石头、青铜、木头和色彩创造的人的艺术形象,包括性别特征的刻画,都变得更纤美,更符合理想,更符合心灵的要求和细致入微的想象。
古印度庙宇的壁画中有很多男女雕像。这些雕像的性内容同宗教的神秘气氛是很不协调的。女裸体像通常丰乳肥臀,肚脐突出。还有一些描绘了受孕、婚姻、“享乐生活”等的半浮雕。
在塑造男女形象方面,古希腊造型艺术贡献突出,几乎达到了技巧的顶峰。它以浑然一体的艺术形式,表现了人的美妙绝伦。克里特岛诺萨斯宫中壁画上的女子肖像(约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