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住为他提心吊胆。
“少来了。”不用问也知道外景的时间改期,要不然依伯晏做事认真而严谨的态度,伯晏可不会像他一样,老放着工作不管,随心所欲地跷班。
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李伯晏跟着又说道:“尹淮,你别以为人家真的只是赌着玩,这万一要是跌破眼镜找上门来,你就是想哭也不知道从何哭起。”也许是他多心,可是碰到这么巧合的事情,谁能不钻牛角尖呢?
淡然一笑,尹淮不以为然地说道:“事情都过半个月了,要找上门早就来过了,还等到现在。”若说真有人对这件事认真了起来,他相信那个人也绝对是他自己,毕竟,有谁会像他这么勤劳而努力地想着人家?说起来真是可笑,人家没当它是那么一回事,他却为了她一个小小的动作相思成灾。
“这可难说!也许,她发现你来头不小,所以这才追上门来。”
白了李伯晏一眼,尹淮有些好笑地说道:“拜托!你别那么有幻想力好不好?”
“不是幻想力;是防患末然。”
摇摇头,尹淮不甚在意地说道:“如果她真的想嫁给我,我娶她又何妨?”话说一次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心烦气躁难免冲动了点,不过,再来一遍,那可就不能等闲视之。
“尹淮,要是有人真的为了几句闲言闲语,就躲你躲得远远的,那些女人,说难听点也不过是一些墙头草,你何必为了她们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气话只能说一遍,别老是把它挂在嘴上,万一说得太溜,—时糊涂当真了起来,那可真的是后悔莫及。”不是李伯晏喜欢大惊小怪,实在是真到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时候,那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尹淮是漫不经心了点,可他并不糊涂。他老爸风流成性,婚姻可以当游戏,他虽然多情,却当婚姻是承诺。老妈去世的时候,他才一岁大,而她留给他的遗产是她的日记,对感情的爱与恨,是她到死都抛不去的包袱,她抑郁而终,老爸却用不到一年时间为她哭泣,接着又开始另一段灿烂的婚姻故事。爱与恨,他早学会一笑置之,爱情之于他,只能当成挥洒青春的彩笔,一段又一段的追逐,没有束缚,不曾付出。他只想当个潇洒的爱情高手,却一点也不想当个无情的婚姻杀手。
“伯曼,如果不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的女人可以逼我为她套上结婚戒指,你不必为我操心。”
“好啦!你自己知道就好。”
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光似的,桑昱翔一冲进门便使出所有的力道将钥匙往桌面砸去,破口大吼:“该死!”
他不敢期望那些曾经像恶梦般的约会能够变得像样一点,但是,她们总会长大,情况也不该一成不变,不是吗?然而,才坐下来而已,所有的一切宛若重播的电影,再度上演一遍,不是像个花痴似地笑个不停,就是色迷迷地盯着他猛看,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呢?不知道矜持,也该懂得含蓄吧!很早以前,桑昱翔就知道他这张脸是个麻烦,所以研究所一毕业,他没选择留在大学里任教,继续攻读博士班,也没接受聘请到高中教书。他选择当个小学老师,原以为可以就此远离是是非非,平平凡凡地过日子,当然,有一天,他会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孩子,一个懂他性喜平淡的女孩子。但是,尽管他已经能避则避,在子晴这号头痛人物的胡闹下,他还是无法幸免于难。这个看过来,那个看过去,桑昱明、桑昱伟互看一眼,然后默契十足地问道:“你该不会又去赴约了吧?”桑家最温文的人竟会这么粗言粗行,想必是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当然,惟一可以教他们抓狂地忘了自己是谁,也只有一个人,就是桑子晴,自然事情一扯上她,就绝对跟那件事脱不了关系。
缓和了一下失控的情绪,桑昱翔萧瑟地向沙发椅一瘫,求救似地说道:“大哥,再这样下去,我就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