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干,要么就不要再提帮忙这档子事。所以,朱妙心里惶惶然,不知能不能稳住这位仁兄。
红云山路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立着些神秘的女子,见朱妙和一个男人往红云山里走去,神色古怪,似乎暗含着某种嫉恨。有时会有车门嘭的一响,某个女人闪身钻进车里,那个忽然空出的位置,象颗缺牙。有时某个女人和某个男人一前一后的往红云山里走去,两个人的间距与朱妙和那位仁兄相同。路边的的士亮着“空车”的牌子,司机抽着烟,膀子吊在车窗外,一边等客,一边把眼前事物当作景色观赏;摩托车(摩的)司机把头盔挂在扶手上,车座上落一边屁股,即漫不经心,又很警觉地注视来往的人,以职业的敏锐捕捉每一个细节,宁愿判断错误一千次,也不愿丢掉一个机会,半边屁股在车座上起起落落。
刚走到草坪上,一大朵阴影落在头顶,这位仁兄便捉住了朱妙的手。说捉,是因为很突然,像捕捉蜻蜓或者蝴蝶,因为怕飞走,动作极为迅速。朱妙极怕失去机会,得罪仁兄,更怕仁兄更进一步,越搞越近,便试着,极为小心的扑腾了一下,不管用,仁兄攥得很紧,心里很清楚这种轻微的挣扎,是脆弱,不是坚决,因此攥得更紧,真要是蜻蜓什么的,早被他掐断气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仁兄说:“抱一抱,抱一抱。”朱妙说:“不抱不抱,抱了很危险。”朱妙说的真诚,也许是太过含蓄,这位仁兄却误会朱妙在挑逗他,迅速的从背后抱紧朱妙,想往草地上滚去。朱妙站开八字脚,撑住了,屁股感觉到生理上进入“微软”期间的仁兄,居然微硬了,并且,他正尽力使它巨硬。遗憾的是,仁兄似乎心有余力不足,裤裆里始终如半卧于床的美娇娘,慵懒无力。
朱妙忽然想笑,觉得这位仁兄也太幼稚,居然认为天底下女性,都文青坏了,他一番胡言乱语,就可以很文学的,水到渠成的把女人干了。假若这位仁兄挺适合花前月下,不是那么干瘪不堪,形象糟透,随着蜻蜓扑腾的次数减少,事情还是大有回旋余地的。朱妙终究把事情搞砸了,“微硬”彻底泄了气,再没有找过她,她的工作问题,又悬了一段时间。
后来,朱妙与龙悦说起这个段子,龙悦笑了,道:“你去红云山?那可是野鸡和狼出没的地方。在这个城市里,公园与人狼狈为奸,与城市一丘之貉,无论名正言顺的恋人,野和的鸳鸯,还是隐秘的苟且,它们一概暧昧的宽容。什么风景,在情色男女眼里,都是虚设,都是装饰,人只不过是需要一些稍微高雅的幌子而已。”
“到底有多少清白男女和爱情?”
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