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可是,他还是不明白,「我有工作啊,我的工作是画画。」
「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这个工作听起来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吗?」
「会吗?」他困扰的抓着头。
略微一顿,她转而小心翼翼的措词,「老实说,我觉得你的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就很不容易了,而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上有妈妈,下有六个妹妹弟弟,我想至少未来的十年,他们都是我的责任。」
「我会帮-照顾家人。」这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问题在于你没有这个能力,除非你靠家里救济,可是我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用不着靠家里救济。」
「我很抱歉伤了你的自尊心,可是请你清醒一点,现实不是靠嘴巴说说就OK了。」她越说越虚弱,老实说,她对他甘拜下风,生活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很苦恼的皱着眉,他知道自己给别人的感觉很迷糊,可是,他又不是不懂生活的白痴,他确定自己绝对有本事照顾她的家人,问题是--「为什么-不相信我有能力照顾-的家人?」
「你成天没事干,我看不出来你有在工作赚钱。」
「我该做的事情都完成了,我现在可以休息不用工作啊。」
「可是,我看你休息很久了。」
「会吗?我还想再休息一两个月,不过灵感来了,我还是会拿起画笔。」每次完成年度应该有的工作进度,他都很想好好休息几个月,然而总是过不了多久,他的手就痒了,他真的很喜欢画画。
她的头都昏了,这个家伙竟然说他还想再休息一两个月?「不管了,我已经把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我不想再说什么。」
「这种事不急,我们可以慢慢再说。」
搞了半天,这个家伙还是在原地打转,她真是败给他了。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了,总而言之,画家让我觉得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尽快离开我家,这样子够清楚了吧!」
清楚,可是,他真的一点也不懂。
一早,姚骆馨就打电话约姚骆云出来吃午餐,从她一身的喜气洋洋,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即将步入结婚礼堂的新娘子。
「下个礼拜六我和君曜就要举行婚礼,Gerbera会去接你。」姚骆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虽然订婚之后她就搬进章君曜的住处,可是真的要步上红毯了,心情还是难掩兴奋。
「恭喜。」相对于她的愉快,姚骆云可谓是愁云惨雾。自从昨晚宇蔷在咖啡店跟他说了那席话,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他还因此作了恶梦,梦里难过的哭得浙沥哗啦,这事若教人家知道,肯定会笑破肚皮。
「Trachelium,你怎么了?」其实不问,她也知道他的闷闷不乐跟白宇蔷有关。
「没什么,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什么事情?」
略微一顿,他反过来一问,「-会不会觉得画家很让人没有安全感?」
「这得看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宇蔷认为画家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姚骆馨明白的点了点头,「这也难怪,艺术家通常是吃不饱饿不死的一群人,她会有这样的疑惑也是人之常情。」
连Agapanthus都这么说,他伤脑筋的皱着眉,「我应该怎么办?难道我必须转行吗?可是,我只对画画有兴趣。」
「别急,你可以大声的告诉她,你绝对有能力提供她一个稳定舒适的生活。」
「我说了,可是她不相信啊。」
「看样子,你大概没有告诉她,你有很多存款,还有一些债券和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