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事都敢做。
“都是女娃儿,你怕什么?”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一回事,还是那副垂涎的色相,好似意图染指黄花大闺女的采花贼。
“小姐,你别再闹了,水冷了,可是会著凉。”彩儿一脸哀求的道。
“你真无趣!”赏了彩儿一个白眼,沐言再度躺回澡盆里,双眼懒洋洋的一闭,一个人影跳进她的脑海,他一脸戏谑的对著她笑,叫人又羞又恼……安心的折回澡盆边,彩儿忍不住嘀咕道:“小姐,以后你可别再上采红阁,那种地方太危险了,万一不小心叫人家发现你是唐家三姑娘,你的清白就毁了。”
讨厌!她怎么想到他?他可是她的死对头,她还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面前出丑,若是叫他发现她是唐沐言,岂不是笑破他的肚皮?他们最好永远不见,各凭本事,各做各的生意……“小姐,你有没有听到彩儿说的话?”
倏然睁开眼睛,沐言烦躁的甩著头,说好了不想,他怎么老在她的眼前转来转去?尤其是他那该死的笑容,充满了嘲弄,一再提醒她干了什么蠢事,真是可恶透了!
吓了一跳,彩儿慌张的一问:“小姐,你怎么了?”
站起身来,沐言心不在焉的道:“彩儿,我累了,想休息了。”
“喔!”彩儿转身取来单衣,沐言随即跨出澡盆,让彩儿为她著衣,就在这时,屋顶上传来一阵惊动的声音。
怔了一下,沐言接过彩儿手边的工作,把单衣系好,然后快步往外头走去。
“小姐,你上哪儿去?”彩儿紧张的想跟上去,可是走得太急了,一个重心不稳,跌了个五体投地,痛得她哀声连连。
顾不得彩儿,沐言迅速打开房门,一只猫儿从屋檐上滚了下来,因为一时不察,她失声一叫。
喵……猫儿叫个不停,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摔疼了。
“小姐,发生什么事?”从地上爬了起来,彩儿跌跌撞撞来到她身后,越过她的肩膀往外头一瞧,只见夜风吹动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顺了口气,沐言好笑的道:“没事,一只调皮的小花猫从屋檐上摔下来。”
其实,她若肯抬头往屋瓦上瞧个仔细,她会发现小花猫不过是代罪羔羊,真正的罪魁祸首正躲在上头,此人正是风继业。
“在哪儿?我怎么没瞧见?”
“跑掉了。”
一阵凉风吹来,彩儿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哆嗦,她拉著沐言道:“小姐,我们赶快进去吧!外头风大,你这样子很容易著凉。”
“嗯。”沐言转身退回房里,彩儿随后将房门关上。
当一切恢复宁静,风继业才缓缓的放松紧绷的神经,翻过身,转趴卧为仰躺,一脸沉思的望著满天星斗。
真美!走遍大江南北,见过的佳丽无数,却不曾有人像她一样,叫他目不转睛——肤如凝脂,娇媚撩人,灵活生动,变化万千,如此佳人试问谁能不动心?可为何她是唐沐言?
有关唐沐言的传言,杭州城处处可闻,伶牙俐齿、聪明过人,他一直当她是个竞争对手,也一直希望她是个男子,如此方能避免胜之不武的闲言,却没有人告诉他,她有如出水芙蓉,赛过貂蝉。
既然知道绣帕的主人是谁,他也该走了,可是……虽然君子不该做出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不过已经来了,又岂能辜负这良辰美景?
坐起身,风继业轻轻的掀开一块瓦片,再一次窥视房内的一举一动。
***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放下手边的书卷,风继业慢慢的踱到窗边,他是怎么了?这几天老像失了魂一样,做什么事都无心,就连上采红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