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贝勒爷……你在哪儿……主子……”谢彬不愧是忠心护主的贴身侍卫,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主子恭亲王府二贝勒容玉麒的下落,无视于盘踞脑袋瓜的昏眩不适,更没心思搞清楚他们在经历那一段天旋地转的“旅程”之后,此刻究竟身在何处?还有,斜绑在后背的金银珠宝是否一样也没弄丢?
一阵——的声音从另一头的草丛传过来,谢彬警觉的寒毛一竖,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轻轻拨开枝叶,窥探里头的动静。
容玉麒在经过一番挣扎后,终于冲破昏昏沉沉的意识,得以翻身坐起,他同时不忘确认随身携带的财物是否遗落。
“贝勒爷,您还好吗?”谢彬安心的冲到容玉麒身边。
“我没什么大碍,其他的人呢?”揉着额头上因为撞击到石头而凸起的肿块,容玉麒朝四下张望。
“奴才没瞧见,奴才这就去找。“
“我说过了出门在外,不要把贝勒爷和奴才挂在嘴边。”容玉麒站起身道,“还有你别走远,我想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
“喳!”
趁着谢彬找人之际容玉麒迅速而敏锐的打量四周的环境。这儿想必是某户富人的宅第,长得怪模怪样,跟恭亲王府完全不一样,由此可知,虽然这趟“旅程”因为鬼才的时光机出了点状况,不过他们还是如愿来到鬼才的故乡——意大利。
良久,谢彬满头大汗的折了回来,“少爷,除了那间屋子进不去,这儿我都找遍了,一个鬼影子也没见着。”
“我们进去瞧瞧。”
“这……少爷,我们这么闯进去会不会被当成窃贼,给人乱棒打死?”谢彬不安的望看宅子深锁的大门。
“谁叫你直接闯进去?还有,我们要走的是那边的门。”容玉麒随即迈开脚步走向他所谓的门阳台的落地窗,因为位于角落,周围又栽种各式各样的花草植物所以没多瞧上一眼还真不易发现。
纵身一翻,容玉麒机警的逼近半开的落地窗,突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喊住紧随在身后的谢彬。
“你留在外头。”显然知道谢彬会有异议,容玉麒抢先伸手制止他多言,“若出了状况,我需要你来接应我。”
“奴才……我知道了,少爷当心点。”
允诺的点点头,容玉麒蹑手蹑脚的踏进屋内——
***
“搞什么嘛!”瞪着挂满墙上的字画,宾沁良濒临抓狂的扯着头发,字画上的落款都是一个样——潦草得像小孩子的涂鸦,有看没有懂……天啊!究竟哪一幅字画才是两百多年前那个满清鞑子贝勒的字面?
“怪不得商场上对索那欧-克雷斯的评价那么差,嗜好收集这种歪七扭八的字画,可想而知,这个人一定是心术不正……”显然是想到什么,宾沁良非常不快的皱起眉头,喃喃自语的声音越来越肆无忌惮。
“我那个老爹又好到哪里?对一个名不见青史的贝勒爷写出来的鬼画符像中了邪一样,不惜拿女儿的终身幸福来交换,看到拉斐尔的画却没气质的猛打哈欠、他当真那么有‘民族意识’,干什么帮我挑一个意大利女人当继母?我那个时候才三岁,被虐待又不会反击,害我幼小的心灵因此蒙上阴影,他好意思叫我当个乖女儿吗?啥!我没混黑手党他就应该偷笑了!”
啪!宾沁良突然出手拍打额头,她怎么还有闲情逸致站在这里唠叨!她现在是个“小偷”,首要之务就是把字画偷走,克雷斯今天晚上出席一场商业酒会、书房又是禁地,这可是行窃的好时机,她一定要把握住。
对了,老爹最喜欢拿放大镜研究字画,克雷斯想必也有这个习惯,有了放大镜帮忙,这些扭打成一团的字说不定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兴高采烈的转过身,却对上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而且还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