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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轻人收起来,重新夹进书里,“就像爱情。”

    “把爱情当作标本收藏起来,那就不一般了。”

    “人们多数是选择把它卷起来烧成灰烬,一High方休。”

    “我等不及了,咱们现在就去找叶子。”女人说。

    “只有奉陪。”年轻人规规矩矩地说。他翻箱倒柜,找到一个手电筒,灯不亮,他取出电池,重新放进去,又拍晃了几下,电筒射出一道昏光。

    雨打在伞上噼里啪啦,雨水顺着沟纹流向田野,无人管束的植物披头散发地疯长。周梦月目光紧跟年轻人手里那束昏光。玉米,南瓜藤,狗尾巴草,流水声哗哗地响。

    “看来这一带没有了,只有等明天。”年轻人说。

    “做什么事都不要半途而废。”女人夺过手电筒,乱照一通。

    “别动。”年轻人按住了女人拿电筒的手,“呵,没错,就是它。”

    雨水击中那平托的纤纤玉掌,女人的心随叶子颤抖,她惊愕无话。

    “摘不摘?”年轻人问。

    “当然!”她动手掐叶子。

    “要叶尖儿。”

    她摘了叶子深嗅了几次,用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汁液,没发觉有什么特别。

    “其实,吃叶子最有效的方法是阴干卷烟抽,茎叶偏紫色的最好。随便摘一点,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看在这些叶子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女人挺高兴,“给我讲讲,你吃了是什么感觉?”

    “一切都被放大,什么都变得缓慢飘忽遥远。我一个朋友吃多了,伸手拿杯子花了好几分钟。”“快乐被放大了,那就是神仙了。”

    “痛苦时吃叶子很危险,尤其是失恋或者受了打击的时候。”

    “会上瘾吗?”

    “也许。”

    四周漆黑,叶子湿润。细雨穿越那束手电昏光,像蚊蛾飞舞。两人衣服已经湿透,回去换了衣服,原打算将叶子阴干再用,女人等不及,自创方法用炒锅将叶子微火焙干,打算用纸卷起来抽。年轻人只好教她把香烟掏空,将捏碎的叶子和烟丝搅混,再重新灌进香烟,压紧,掐掉过滤嘴,告诉她深吸一口到腹腔后憋气,憋到极限再吐出来。女人照办,仅练习往肺部吞咽就花了不少时间与叶子。年轻人熟练地卷了几根,说吃叶子时独自一个人听着音乐效果更好,但对女人来说那太冒险了,更何况她需要指导。

    “不来一根?”女人问。

    “不。”年轻人摇头,“暂时不想。”

    “我想单独呆一会儿。”女人缓慢地说,拿着新卷的几根烟回房。

    “没事儿吧?”年轻人问。“没事。”女人答,其实她身上已经热了,心跳加快,脚下有点轻。

    “行,请你把门留着。”

    雨停了,世界仿佛沉在水底,彻底安静。年轻人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突然听到一声玻璃脆响,紧接着爆发出女人的号啕大哭。年轻人迅速冲过去,只见女人披头散发,摇摇晃晃的,拿什么砸什么,发现没东西可砸便一头朝墙上撞去。年轻人抱住女人,费劲地把她弄到床上,她的脚已经被玻璃扎破,鲜血外涌。女人挣扎着,嘴里怒骂不止:

    “张广贤,你死了吗,操你妈,我操你妈。”

    过一会,她突然瞪着年轻人:“—你是谁,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里!”说完张嘴咬他。

    女人变得粗俗,年轻人知道女人情绪失控,不敢放手。叶子催发并扩大了她内心全部的痛苦,对肉体的疼痛毫无感觉。

    女人继续闹,脸色苍白,眼泪、唾沫、汗水和头发胡乱粘了一脸,发丝后惊惧的眼神仿若女鬼。

    “我要打电话,打电话……”女人拿起手机,也不拔号,叫道:“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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