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4节
,不管怎么说,镇里的人,就是瘸了,聋了,还是高人一等,找乡里妹子,还喜欢挑拣漂亮的。换了乡里人,到那份上,就只有从牲口里挑了,哪里还能找到老婆。”毛燕说了一大通。
“现在倒好,守着那点钱,管屁用?算算咱谁不比他牛?!”
我听了心想,那位可怜的被议论者不光很辛苦,没有享受人生,还会懊恼焦虑忧心一辈子。
因为辛劳勤俭加“抠门”的结果,竟是把自己由“富人”变成了“穷人”。
北京晚报一位女记者说:
这是我们时代的一个特点,很多人越来越“富”,却越来越焦躁,忧心忡忡。焦虑之源,有心态,欲望,还有我在《中国式百万富翁》里说的,“迅速重分阶层”时代里,面对未来的惶惑。
在这种惶惑里,一个观念之差,一次行动之差,都可能谬之终生,改变你处身的阶层和群体,永久性地或成就、或断送你和子女的“钱”程和人生幸福。
“中国式百万富翁”特点糊涂!
中国的百万富翁时代真是到了。
我每天都会遇到百万富翁,而我每天遇到的多是糊里糊涂的百万富翁,或是糊里糊涂地指望有一天拥有百万、千万资产的人。
你如果有百万资产,是有知有觉达到的,还是糊里糊涂撞到的?
为什么别人撞到了,你没有?或是撞了相反的?
有位《中国式百万富翁》读者就说:“看了您的书一算,才知道我也是百万富翁了。什么时候成的都不知道,糊里糊涂!”
如果你真的指望有百万千万资产,并保有增值,首先应该弄清楚。
在成熟的西方社会,即使衰退和危机中,除非失业,绝大多数人会理性计划,从从容容把资源分别用于享受和积累。积累又分成几个筐,把鸡蛋有选择地放进去。
在中国,即使景气向上,大把人一朝暴富,却很少人听听专家,看看世界,走出自己的圈子,有计划地规画家庭的经济未来。
何吉讲了一些关于许县长的事,一个疯子带给正常人的乐趣,有时人不可估量的。何吉说有一段时间,许县长很听别人的话,要她干什么便干什么,后来,不知是不是耳朵聋了,跟她说什么她也没反应,都懒得理人了。西西听了高兴,她相信许县长是能听懂别人说话的,说不定哪一天,她忽然喊出了西西的名字。
走过断桥,沿着桥西的惟一街道往前走,在酒厂附近左拐,麻石板街道结束了,一条铺了鹅卵石的百米小道一直通到毛燕家。很难想象毛燕是从那么贫穷的家里走出来的。不过是三间房茅草房,人一进去屋子里立刻就拥挤了,但拥挤间充满了温暖。
毛燕的妈妈一见何吉就乐得合不拢嘴,以至于夸西西是个好看的妹子时,也显得言不由衷。毛燕的妈妈,像大多数的农村妇女那样,没有什么特别,转身就能忘记她的容貌。她给毛燕买了一个发夹,又帮她别在头上,毛燕像个任她打扮的孩子。吃饭的时候,毛燕的妈妈给她夹菜,给何吉夹菜,也给西西夹菜,她自己几乎没吃什么,好吃的都夹到了别人的碗里。西西羡慕毛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