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岁月是朵两生花
我小心翼翼地抱着日记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流泪。
易笙说得没错,我真的很傻,傻得可悲,傻得好幸福。
上帝说:郝郝,你需要狗血的一生。
我没有选择,只能欣然领命。
因为这命运似乎在我出生的那天就已经被决定了。我有一个直到大学才能坦然无畏说出口的囧名,并厚颜地称此为人如其名。
因为我从易笙那里学到一句人生箴言:有钱的怕没钱的,没钱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而不要脸的……当然怕更不要脸的!
事实证明,这真真是至理名言。
于是,后来有了网络红人芙蓉姐姐和罗玉凤,人气澎湃声名远扬,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我都忍不住地关注,并看着芙蓉姐姐在出名后,一步步从丑角转变成漂亮的范姐儿。世界真是和谐的惊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最重要的是,我有个光鲜亮丽到让人移不开眼的母亲。她不但美得惊人,还相当的聪明能干,理所当然的事业有成。而身为她女儿惟一的不幸在于——我所有的外在条件都像足了我那位平凡无奇的父亲。
大家甚至不会认为我血脉相承的亲娘是我的姐姐!
每次我妈来学校接我,或给我带点儿什么的时候,班上那些也算得上苦心学习的悻悻学子们,顿时化身为狼,两眼带着镭射般凶猛的绿光,不管平日关系如何,都齐齐跻身到我这儿来。
我非常害怕。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一群在光天化日下变身的狼人们交代,她既不是什么邻家姐姐,也不是劳什子的远房亲戚,而是我那芳龄足有38,合该准备进入更年期的老妈。
小时候,易笙最喜欢看这种场面,总是两眼放光地看着我手足无措,然后偷偷抱着肚子笑得打跌。可自从我们冷战开始后,即便他们班的男生全都屁颠屁颠的跑来我这儿,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小时候,我最畏惧的就是这种场面,恨不得我亲爱的老娘不要这样疼爱我,该上哪儿忙乎就上哪儿去!可自从我们冷战开始后,我却常常地翘首以待,希望她能像常常出现。然后,温柔微笑。
女人的善变乃真理也。
尽管我妈还是像过往那样偶尔会出现一次,每次出现依然轰动震撼,可我的双眼却依然没能在任何一处捕捉到易笙的衣角。
心在等待中,慢慢沉寂。
我很失落。
可那时我不知道,失落其实只是一种在平静生活中产生的无聊情绪,与那劈天盖地砸来的痛苦,根本无法相比。
当我站在希望的悬崖,忐忑地期待着日踩云头的奇景时,却反被骤然卷过的狂风带下了万丈深渊。
那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我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用刀剜我心割我肉的人,居然会是我从小就相处得颇为和睦的亲生父母。
噩梦一场,却醒不过来。
幸福不过是罩在童话表层的糖衣,呈现得都是虚伪假象。
选择了相信的我,是自己蠢。
我怪不了任何人。
多年后,我还是忍不住滴常常在想,那天究竟有什么特别。
可不管怎么记忆,都只是是一个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星期五。
天气不是很好的,阴阴的,可直到放学都没落下一滴雨来。
我迟钝得没有任何不祥的预感,做着每一天都会做的事,了无变化。只是在离开学校前,我被老班叫去了办公室,稍微谈了谈全国比赛的事。
我从小就是彻底的中庸主义,不偏科,每科成绩都不错,每个比赛都不成,永远的平凡份子,像透了我爹。但老班偏生就不信邪,非要让我搞出个什么真章来,我虽然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