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里，国民党怎么改革都没事。我接过铜板一看才3个，我说：quot;大娘实在没有就算了吧！我替您出了。老太太忙说：quot;可不行，可不行，孩儿，你等着，我这还有几寸没动剪的布。quot;老太太回屋翻弄了好一阵，把压箱底的一卷蓝布拿来，就是农村做被面的那种染蓝色的布。我说：quot;大娘这就行了，我都替你捐了。quot;老太太高兴地合不上嘴：quot;可亏了孩儿，可亏了孩儿。quot;说完后，还吧我邻出家门，然后慢悠悠地说:quot;孩儿，走路小心啊村口有井。quot;我说：quot;知道了，大娘。quot;我拿着拐杖，装模做样的跑出村庄，一路跑，一路哭。第一次打厂子收获很少。除了那两张可以忽略不计的quot;大白条quot;就就几寸的布和三个铜板。但总比别外两个新手吊的多，那俩人，一个什么都没吊着，还被人骂了一通：另外一个怕祖爷和坝头责骂，竟偷了人家园子里顶柱子的铁榔头回来交差。祖爷说：quot;我们是相，不是小偷！打了空场就空着回来，偷鸡摸狗的事干不得！吓得那只小脚赶紧跪地认错。祖爷：quot;不是你的错。二坝头！quot;二坝头马上走出来，跪下：quot;祖爷！quot;祖爷说：quot;你的脚，你要带好！quot;吼得二坝头满头冒汗。每次打场会来，都要详细汇报，一是清点孢子，二是避免下次互相撞场，每个坝头都要记账，但都记不过祖爷心里那笔帐。

    祖爷那心太细了，堂口会开完后，单独把我留下了。祖爷说：quot;你心软了。quot;我心想：quot;他怎么知道的？quot;祖爷说：quot;你哭过。quot;我说：quot;是，因为她太可怜。quot;祖爷说：quot;可怜？你看我可怜吗？#039;我傻呼呼地看着祖爷，不知道什么意思。祖爷说：#039;我更可怜！每天几十把抢打着脑袋，哪根线踩不好都要死人！祖爷说的没错，能够在一个地方混的阿宝，首那个地方的黑白两道关键人物要搞定。月月进贡少不了，新旧交替还要送双分。因为这些人不光可以保你平安，必要时还可以帮你做局。只要利益分到位，他们连亲爹都会出卖。国民党的高官，上海滩的富豪，甚至宋美玲的主意他们都敢打。小局当时就可以做，大局可能要布几个月，或者几年，但大局的收成也很诱人，一个大局做下来，往往整个堂会好几年的开销都够了。

    ●堂口传奇

    祖爷手下有七个得力帮手，每个都有自己的绝活。

    先说大坝头，祖爷是在民国十三年将大坝头收编入伍的，那正是祖爷执掌堂口后的第二年。大坝头是堂口的金牌杀手，杀人、宰狗、屠猪的事都是他干。大坝头是现有坝头中跟随祖爷时间最长的人。他长得非常凶狠，胖乎乎的，剃着一个秃头，脑袋上有癞，头发一长就发痒，所以从来都不留头发。每隔几天就刮一次，亮晶晶的，每次堂口开会，他脑袋上都是汗，一副很热的样子。祖爷是在民国十三年将大坝头收编入伍的，那正是祖爷拿堂口后的第二年。入伙前，大坝头是个杀猪的，给当街的一个屠夫打下手。一天干完活那屠户送了他两斤熏肉，没想到路上碰到几个混混，非要抢他手里的熏肉不可，大坝头不给，他们就硬来，结果大坝头怒了。真正的打架并不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么有招有武，真打起来，有什么用什么，什么实用用什么。大坝头先把一个人的蛋子儿捏碎了，又插瞎一个人的眼睛，连咬带撕，最后用砖头把一个人的脑袋拍爆了。结果，大坝头被判了死刑。这事当时传的很厉害。祖爷听后，觉得此人是个材料，就花重金把他赎回来，为自己所用。祖爷的确有一双识人的眼睛，大坝头更没有辜负祖爷的期望，他加入堂口后，敢打敢拼，有个黑帮来闹事，他第一个冲在前面，拿刀捅人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