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了只弹一片噪音。”黑狗丑丑竞头一点一点的,三个人都吃了一惊。丁琳说:“这狗好通人性!”虞白说:“我总疑心丑丑前世是个美人,你们瞧瞧那眼睛上一圈黑线儿,我敢说现在哪个女人还都画不出那么好的眼线哩!”穿着了,自己先到镜子前照,连声叫:“不行不行,片片扇扇的太多,不适应我!”
邹云说:“讲究的就是这样,这是意大利的名牌,你个子高,穿上呼呼啦啦,又飘逸又潇洒。我有你这身架,早当模特去了!”虞白说:“我才不当模特哩,虞家的女子穿了好衣服让别人去欣赏?!我也不想要那么多钱!衣服好是好,我太瘦了,撑不起来。”邹云看了看,也觉得是,仍说:“不急的!”将自己的一双深灰色有带的高跟皮凉鞋脱了给虞白穿,把口袋里的一副金色椭圆墨镜戴在虞白脸上,左右找什么,又去卧室取了一条有浅蓝、赭红、白的条格儿头巾包住虞白的头发,说:“现在瞧瞧,走到街上回头率不高才怪哩!”虞白说:“倒像是个傍大款的了!丁琳,你和邹云是一个型的,你试试。”当下脱了,去换另一件。另一件是灰白的长裙,纯麻质地,后背有一道小布条带儿交叉成的装饰,虞白在镜前扭着看了,欣赏腰部的装饰,屁股微微撅着,细腰凸现,交叉的小布条带儿乍贴不贴的好看。丁琳也将那件穿上了,让虞白看,虞白说:“好,你这活泼性格该这么打扮,越发仓库润泽,印堂黄明,耳额也增白了!”丁琳说:“我也觉得好,邹云到底在宾馆,见得多了,会买衣服。你穿这件也好。”虞白说:“这颜色说白不白的,自来旧,我喜欢,只是后背露得太多。”邹云说:“人家前边露至Ⅱ什么地方了,还有人穿的!后背上又没长东西!”虞白说:“我比不得你们年轻,干骨头脊梁,露什么的?!”自己把头发取了皮筋,披撒下长发来照着看,还是摇头,就脱下来了。丁琳却舍不得脱了,说:“知识女性穿这还可以的,真的,白姐!——这件多少钱?”邹云说:“一千三。”丁琳说:“你给我说笑话?”邹云说:“我哪是说谎,你看看发票吧。”在口袋里掏了,果然上边是一千三,丁琳形容忽变。邹云说:“买一件吧,做老公的谁个不希望自己的老婆穿得漂亮?”丁琳说:“他那穷教书匠,一件裙子一千三把他不吓昏才怪的!”虞白说:“教书匠吓住了,总还有吓不住的人吧?”丁琳忙给虞白使眼儿,不让再多说,自己却低声道:“我又不是傍大款??我从不花他钱的,他给我钱我还嫌掉我的价儿??”邹云还在说:“穿得好了,一日他多爱你几次,总比省下钱来,却见了不刺激、没反应,日子一长夫妻不像个夫妻了强吧?琳姐,婚后最危险期是二至三年,男人的新鲜劲儿就没有了,咱做女人的就得不断地改变自己,常变常新。”丁琳说:“男人要是那样,干脆和衣架子过活去!——你要觉得我穿着好,那我就不脱了,今日回去亮亮他的眼,就说是三百元买的。”邹云说:“我让人去深圳就这个样子、尺寸再捎一件来。”丁琳说:
“你倒舍不得了!这件就先让你美吧。”也便脱下来。
三个女人为了衣服兴趣蛮高,就又说到街上现在流行什么款式,北大街的唐都商场又开了服装自选厅,靠南千米距离的地方,又有了一家贵夫人服装店,而且南湖路服装街上的门面越来越多了,全是由广州、深圳、上海进货——广州、深圳的货现在比过上海了,虽然假冒名牌的多,但款式绝对地新潮!虞白就翻箱倒柜,取了几截布料出来,让两位参谋做了什么好?比比画画了半天,邹云说他们宾馆小唐的婆婆在电影制片厂里当服装师,手艺高得很哩,拿这一截丝绸去做件晚礼服吧。虞白说:“我喜欢自己裁了自己做??白日都懒得怕出门,还做什么晚礼服的?”丁琳说:“那我有几册新款式裁剪书的,改日给你捎过来。”虞白说:“邹云,你最近去福乐商场了没有?见着什么好的内衣?”邹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