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包?你现在病好了,婚也结了,如果颜铭肯放你,再过半个月,咱们还要到北边几个县去义演,打这样的旗号演出方便,收入又高,过几年咱也给大家买些居住楼,咱为啥就不能富起来?!”阿蝉说:“班主这样的人都搞小人之术了,夜哥那点动作算什么事?”颜铭说:“鬼戏班嘛,都是鬼嘛!”客厅里,南丁山又问结婚那日谁操办的,请了多少客,是在饺子宴楼上请的吗?夜郎说:“客是不请一个的,要请客的话我哪里就不等了你们回来?!”南丁山说:“是宽哥操办的了?”夜郎说:“就是。”南丁山就嗬嗬地笑:“我估摸是他,果然是他,别人也不会给你出这馊主意,要是我,总得红红火火热闹一场不可!”夜郎说:“像我这号人,闹腾那么大的算个什么?”南丁山说:“正因为活得不顺气,才要闹腾的,宽哥那呆板人,多亏是个小警察,他要是个市长,这西京城怕人逃走得只有一半了!前日我们一下火车,在南大街就碰上他,瞧他那个脸,青得像秋后的茄子!”颜铭听到这里,便把厨房门开了一半,就听得夜郎在问:“宽哥怎么啦,病啦?”南丁山说:“南三环一辆招手停中巴车上被人抢了,强盗下了车,司机把中巴开到派出所门口来报案,正好遇着宽哥,宽哥让乘客申报各人被抢的钱数,乘客就一一申报数目字。没想这些人还未散,那罪犯就被抓住了,搜出的钱比申报的数目大出七百元,宽哥就让乘客重新清点各自的钱包,列出被抢的准确数字,更没有想到的这回申报的数目竞比罪犯所抢的数目大出了一千五百元。宽哥当场就火了,骂这些乘客是狗熊,被抢的时候没一个敢出来斗争,怕连累自己,多抢了也说少抢,一旦罪犯抓住,却都想趁势发财!现在的人就是这样么,你生什么气?!
要是我,抓住了罪犯就是立了功,还发放被抢的钱干啥?留给派出所自己花了算了!可他却较真儿,硬要乘客老老实实又写清单,一边把钱退还人家一边训这个斥那个。你气了白气,气得有肝炎了,你自个到医院吃药去!”颜铭把厨房门就关了。煎好的鱼阿蝉要端出去,她偏让先放在案上。南丁山在客厅叫颜铭去陪喝,叫了三声颜铭没过去。夜郎说:“怕是正煎鱼哩!”走进厨房让颜铭过去再敬一杯酒的,颜铭说:“你们是怎样地活鬼闹世事我倒不管,可你们嘲笑宽哥我不爱听的。”夜郎说:“你没见他是喝多了吗?”颜铭就给阿蝉叽叽咕咕了几句,自个先出去又给南丁山和康炳他们敬了酒,阿蝉才将已放凉了的鱼端出来。
吃罢饭,夜郎随南丁山他们就出去了,直到天黑严才回来,却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有两床榆林纯羊毛毯,一床踏花被,一纸箱奶粉,拿进来往客厅的屏风后一堆,就去祝一鹤房间去了。颜铭看了看那些东西,觉得蹊跷,跟进祝一鹤卧室来,夜郎正趴在床沿上和祝一鹤说话,不管说什么,祝一鹤的脸似笑非笑着,口里流着涎水。颜铭说:“谁叫你去买那些东西了,这一月花消大,阿蝉的保姆费还没给哩,阿蝉已给我说了三回,说小翠的保姆费已提高了三十元,她话虽没明说,那意思我知道,也是要提高工资的。”夜郎说:“那不是买的。”颜铭说:“不是买的,谁个送的?”夜郎说:“这你不用管。”颜铭说:“谁送的这么多??”夜郎说:“我交给你钱,瞧你那个鄙夷样儿,好像我是偷了抢了来的,你不爱钱的,还管这东西多的少的?!”就趴到桌前写起什么。
颜铭笑道:“说你是小人之术还不高兴,怎么着,就用小伎俩报复起我了!——哎哟,我老公真是能行的主儿,今日在家坐着,得了那么多钱又得这么重的礼,我咋是这么有福的娘子嘛!”夜郎也噗地笑了,说:“这还像个老婆!”就让颜铭找一张祝一鹤的名片。颜铭也不问要祝老的名片干啥呀,自去了祝一鹤的卧室翻寻了半天,寻着一沓落满了灰尘的名片,拍打着给了夜郎,夜郎瞧瞧上边仍印有秘书长的头衔,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