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让我们冷静一点
”封澜苦口婆心地唤醒妈妈。
“他未娶,你未嫁,怎么就不可以?孩子的事现在也来得及。我知道你们俩以前是在敷衍我们这些老家伙。这一次不一样,我们说好了,他会认认真真考虑,也愿意和你试一试。”
封澜有气无力地说:“您和谁说好了?曾斐他妈还是他姐?他们能做曾斐的主?”
封妈妈成竹在胸,“是曾斐亲口对我说的。”
封澜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应付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曾斐只会比她更没有耐心。他会亲口在她妈妈面前说“愿意认真考虑”?这在老人家听来几乎就是单方面同意的代名词。
封妈妈年纪大了,强势又有点唠叨,但她很少打诳语。封澜觉得不对劲,背着妈妈给曾斐打了个电话,问他是否说了什么话让她妈妈产生了误会。曾斐在电话那头含糊地答复她:“让老人家高兴一下不好吗?”封澜更糊涂了,他所谓的“高兴一下”,指的是随便编个谎话,还是顺从双方父母的意思?以他们对各自父母的深刻了解,若想老人家真正高兴,只可能是后者。她还想问得更清楚一些,曾斐却揪着周陶然的事不放,问她是不是疯了,否则只喝了一点酒不可能做出那样一反常态的行为。还让她老实说出帮她的人是谁,封澜不敢在曾斐面前随意说谎,他太容易看穿一个人的谎言,被逼得主动挂了电话。
对于妈妈对曾斐的极力推崇,封澜过去的态度十分狡猾,她通常把责任都推到曾斐身上,“他对我没兴趣,我有什么办法?”这样一来,爸妈除了无奈,也不能找她的麻烦。这回曾斐一方口风的转变让封澜陷入了极大的被动,连回绝都拿不出一个堂皇的理由。
封妈妈在女儿的餐厅里待了大半天,看店里上下员工的精神风貌已焕然一新,才心满意足地让女儿送自己回家。封澜在父母家里吃了晚饭,又在妈妈的强烈要求下住了下来,继续接受婚恋知识的再教育课程。
接下来几天,封妈妈亲自上阵,陪同女儿重新做了头发,再把里里外外的行头采购了一遍。用妈妈的话说,这不是普通的衣服鞋子,是“战袍”。就算约了几日后正式共进晚餐的曾斐是个“旧人”,一样要拿出全新的面貌,让曾斐对封澜刮目相看。婚姻才是一个女人一生之中最大的事业,为“顺利上岗”做出的任何努力都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