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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很痛苦的，对么？”

    霍北辰黑眸清亮，凝视近在眼前的女孩。

    因为说话激动，她脸上泛着红晕，泪水挂在两颊，她的目光坚定而柔和，他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安宁……

    夕蕾最终缓缓点头，“对。”

    她没有告诉他，让能我痛苦的，是你离我而去。

    霍北辰将夕蕾搂在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

    她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感受到那来自胸腔的鸣动声音……

    “你今天看到的，和我遭遇的，一模一样。”

    夕蕾瞳孔缩成一点，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

    “当年父亲，但是因为霍远去求你父亲，但是……最终没有成功。”霍北辰喉结上下懂了一次，似乎隐去了什么。

    他继续道：“后来父亲没有办法，用了不光明的手段救了霍远，代价就是自己锒铛入狱，但入狱其实也什么，只要动用一些关系，父亲很快就能出来。谁知后来出了意外，霍家动用了一切关系力保父亲，后来……母亲突然出事，我本来在另一个城市秘密帮父亲处理一件事，没人知道我的行踪。听闻母亲出事，我连夜赶回……见了母亲的最后一面……”

    霍北辰闭了闭眼，忍住了情绪，“但是我没有太多时间悲伤，因为父亲交代给我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就在我去机场的路上，我被人堵截，他们抓了我，把我关了起来。”

    屋里安静，屋外电闪雷鸣，霍北辰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沉沉的黑眸里，闪过一幕幕不堪的回忆……

    “那些人抓了我，似乎认为我手里有什么东西，但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开始他们只是揍我，逼问我东西在哪……但我只能说不知道。”

    “眼睛一直被绑着，我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只知道是个难闻的地方，四处全是冰冷的铁面，根据他们揍我的频率，我猜我被关了一个星期了，有时候我会听到一个人的咳嗽声……他应该是这伙人的头，因为揍完我，那些人都在喘，只有那个声音，还在轻轻地咳嗽，他应该是在看着我……”

    “那一天，我听见了雷声，应该也是今天的这种天气，雷雨天。那个爱咳嗽的人又来了，其实每次听到这个声音，我都有点怕，因为只要有这个声音，那些人就会揍我揍得特别卖力……”

    霍北辰的眼中一片漆黑，层层叠叠的混乱和虚无，他感到他胸口的湿濡，大手罩住了那颗小脑袋，指缝间柔软的发丝，让他心口忽软。

    “那天我听到，有一个东西重重掉到了地上，现在想来，应该是刀套吧。当时只觉得腿弯里多了个东西，在里面转了几下……拔出来时有热乎乎的东西一块儿带了出来，那时候才觉得特别疼……当时我想着，是不是骨髓，这么扎法，骨头也该扎破了。那人一边捅我的腿一边问东西在哪，我疼得根本没法说话，那人戳够了，枪上膛抵着我的头……”

    “咳嗽声又响了，枪口就离开了，那人说晚上要我还不说，就弄废我另一条腿，他就往我腿里开了一枪……我躺着想，他能给我头来一枪就好了，腿废了……真的，还不如死了好……”

    “今天舞台上……”

    霍北辰的话忽然停住，他的嘴唇被一对柔软的唇瓣死死堵住，那双唇并不动，只是停在他的唇上。

    他动了动嘴唇，尝到她唇上的咸湿，尝到更多温热的液体滚落在他的嘴里。

    她松开嘴唇，看着身下的男人，从他开口那刻，她的耳朵就嗡嗡地响，可是那些句子还是清晰准确地涌入她的脑海，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这一份痛苦，变成了两个吗……

    夕蕾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那一直自信而冷静的黑眸，此刻浸满了苦痛，像一把刀剥开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