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尾声+彩蛋(终)
要去外面包、养小鲜肉和小狼狗,小舅舅就会抱上软糖寻死觅活。
由于小姑姑私底下和我打过招呼,为了不伤及小舅舅的脸面,我总要很辛苦地憋着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和晏嘉还有软蛋小表弟玩得很开心。
结果小舅舅压根就不需要脸,当着我们几个孩子的面,肆无忌惮地去亲小姑姑,搞得小姑姑反而不好意思,揪他的耳朵把他往屋里拖,却又正中小舅舅下怀。
…………
扫完墓,我和晏嘉回到家。
快递员果然已经来过了,按我们的叮嘱,邦我们把快件放在酒窖外的一只酒桶后。
我和晏嘉虽然还在澳洲,但小舅舅和小姑姑他们去世后,就按他们的安排,从原来的地方搬走了。
如今我在澳洲也算小有名气的酿酒师,基本上每天关在酒窖里酿酒。或许受小时候的影响,即便我如今确实扩大与外界的交流,结识了不少朋友,但本质上依旧偏好安静,偏好一个人的独处。
那是我最舒、服的状态。
只可惜,科科和阿针、阿树和阿上,寿命不如人长。
它们接二连三过世后,我也没再继续养小动物了,包括他们的后代。
或许是不想再承受失去朋友的难受。
比如我失去的第一个朋友,是格格……
敛回思绪,我看到晏嘉已经迫不及待去酒桶后面拿快件。
一如既往是明信片。
明信片的正面也一如既往是风景照。
地点更是和上回不一样,换成了泰国。
这些年寄来的明信片的地址汇总起来,差不多要将世界都走遍。
“哥,你说下一次,该是南极了吧?”晏嘉问。
“或许吧。”我笑着,凑上去和晏嘉一起细看明信片。
照片上是满目的罂粟花,盛开得格外灿烂。
我不禁微眯眼。
越美丽,越罪恶,就是形容它的。
归根究底,我的爷爷、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均因它而死,包括小舅舅也是因它而与小姑姑分开了那么久。
“没想到他们还会去泰国。”晏嘉有点意外,“不是说以前小舅舅就是从泰国人手里捡回命来的?”
“嗯。”我倒并不觉得这两者之间存在矛盾,看着照片的右下方露出的那两只紧紧交握的手,解答晏嘉的困惑,“如果我没记错,以前小舅舅答应过小姑姑,会带她去泰国看罂粟花田。”
晏嘉恍然。
我从晏嘉手里抽过明信片,带进书房里,和以前的其他明信片放在一起。
曹旺德叔叔在线上等我,是关于华兴方面的一些要务。
小姑姑交给我之后,我其实比她还要不上心。
曹旺德叔叔却不仅没把公司经营垮台,甚至生意还越做越大。
不论是小姑姑还是我,都很有意愿把把华兴再多分出来给他,其实就算全部交接也没关系,但曹旺德叔叔就是拒绝,态度坚决得小姑姑和我都没有办法,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不久,晏嘉喊我,说赵十三叔叔和九思阿姨刚刚来电话,说明天来看我们。
当年九思阿姨和二筒叔叔跟着小姑姑和我们一起先来的澳洲,赵十三叔叔和栗青叔叔则在小舅舅来的时候陪同左右。
小姑姑和小舅舅车祸去世之前,也把他们全部安排过一遍,反正就是无论他们干什么都成,就是不能再跟着小姑姑和小舅舅。
表面上看,是小姑姑和小舅舅当初为了软糖和软蛋切断所有联系;实际上小姑姑和小舅舅也是为他们考虑,希望他们也不用再处处为了小姑姑和小舅舅着想,真正地过他们自己的生活。
前些年赵十三叔叔终于和九思阿姨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