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高？每次要经过什么样的程序？”

    季平如此道。

    到现在，季平也是明白了周安的思路——从肉制品的来源查起。

    这或许有些复杂，但复杂的，可能才是最近的。

    现在这个案子，就是一个大线团，乱成一团糟麻，从最外面的线头解起，算是个不错的办法。

    周安是审讯专家。

    季平在审讯方面，也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很快，两人便是在老魏那里，得到了这里肉制品来源的全部信息。

    动物园用来投喂动物的肉，是由新福集团公司旗下，在附近一个子公司的肉制品工厂提供的。

    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叫童熙，是个女人，三十多岁。

    童熙之所以能获得动物园这笔巨大的订单，主要是因为，她的父亲，童新国，曾经是宁杭市农林局的一位领导，和负责动物园这块的领导私交密切。

    不过，据老魏所，私是私，公是公。

    虽然有私交在，但涉及到国家保护动物的喂养，谁也不敢大意，所有肉制品的检测流程，还是极其严格的，甚至比人吃的都精贵。

    老魏，动物园的肉制品来源被污染，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首先，这笔订单，利润本就是相当丰厚的，童熙没必要偷工减料。

    其次，童熙公司提供的肉，每批都会经过专门的检疫，甚至可以每块肉，都是要出具报告，并保存留档的。

    第三，动物园和童熙签订了极其严苛的赔偿条件，一旦发生食品安全事故，童熙面临的，将会是价合同违约金。

    听完这些话，周安也是陷入沉默。

    从制度上来，似乎……确实没什么问题。

    不过，再完美的制度，也是由人来执行的。

    而是人，就会有漏洞。

    周安沉默着，不由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也有一个时了。

    又等了一会儿，王重楼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

    “周安，检测结果出来了。”

    “真的！真的，如你的那样，病毒会暂时蛰伏起来，然后在合适环境下，进行二次传播！”

    王重楼的声音，充满极端的震撼，几乎是喊出来的。

    这样的结果，让他感到极其不可思议。

    这种病毒如此奇特的特性，是他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之前从未见到过的，而也导致了他之前的思维误区，做出错误的判断。

    但他没想到，周安竟然能一口道破。

    周安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样的神奇，已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好。”

    “我知道了。”

    听到王重楼的话，周安也是长长舒了口气。

    看来，自己的猜测，又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

    如果没猜错的话，病毒传递的链条，应该是：

    病毒蛰伏在被污染的肉制品中——被送入动物园——被野兽吃掉——通过野兽传递给蚊子——蚊子四处飞——传递给人。

    这也明了，为何所有的病例，都是出现在森林公园附近，但却是随机无序的传播，没有任何规律。

    因为，蚊虫本来就是乱飞的啊。

    想到这里，周安陡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