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观音菩萨挂起来，让你心中有一块净土。quot;

    然后她伸出她的衬衫袖子，从里面掏出一张折成四折的报纸。quot;瞧他们于的好事，quot;她小声说，quot;所有大报都登了。吉米·路易说他们写得太坏了。quot;

    我打开报纸，读了起来。吉米说得一点不错，木可怕了，好像是下等流氓写的。我的脸都气得发烧。

    quot;美国罗曼司以死亡和悲剧告终。quot;我读着。我看到自己的照片，看上去很坚强，像个革命党。quot;#039;我宁可坐牢！#039;坠入情网的女人喊道。quot;

    旁边是文福的照片，他的眼睛转向一边，好像在看我的照片，他的眼神既愤怒又得意。下面是文字说明，quot;#039;她的自私杀死了我的儿子#039;，这位国民党的英雄宣称。quot;

    最底下是吉米·路易的一张小照片，他低着头，好像害羞了。quot;这位美国特工说，#039;我还想把她要回来。#039;quot;

    我把文福编造的所有谎言全都读了，说什么我放弃了受人尊敬的生活，背叛了我的父亲，让我自己的儿子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疯狂地想和美国人睡觉。文福知道报纸想听什么。

    杜阿姨望了望女看守睡眼矇眬的样子。quot;小人，quot;她轻轻地说，quot;我是个笨女人。我本该早就在那张纸上签字的。真对不起。quot;我们俩叹了口气，彼此了解了对方。

    quot;吉米·路易在哪儿？quot;最后我问道，quot;他什么时候来？quot;杜阿姨低下了头。quot;哎，小人哪，quot;她说，quot;我干吗老给你带坏消息呢？quot;

    这张照片上照的是你父亲回美国时坐的轮船。瞧下面写的什么？quot;海上山猫号quot;。瞧见底下的画上圆圆的窗户没有？那就是他待过的工作人员舱。

    瞧，有多少人在这上面为他签了名？quot;最美好的祝愿。李文成。quot;quot;最美好的祝愿。玛丽·艾玛格瓦。quot;quot;最美好的祝愿。雷沙·汉森。quot;quot;诚挚的问候。琼尼·豪。quot;quot;以基督之爱。马克斯玛·阿斯庇拉。quot;

    这一位写得最好：quot;亲爱的吉米，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风流登徒子。后来和你交往多了，我才觉得这么想真对不起你，因为你是这条船上最好的好小子。我很爱你。你的小雯妮有你这样一个丈夫真幸运。祝你好运。你的真正的朋友，玛丽·莫伊。quot;

    你父亲对船上所有的人哪怕是陌生人说，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他在护照上写了quot;已婚quot;就回家了。这是杜阿姨告诉我的。她还告诉我说你父亲不会再待在上海了。

    我被关进监狱后，文福跑到美国领事馆去给吉米找麻烦：quot;瞧你们美国人都于了些什么？破坏我的家庭！quot;接着他又跑到报社说同样的话。当时正有许多传闻，说美国特工回国前强xx中国姑娘，勾引中国女人。

    于是领事馆的人就告诉吉米不要去看我，等事情平息下来再说。但事情反而越来越糟。报上的小道消息传了好几个星期。每隔几天就出来一段新故事，文福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过后他又说了什么，过后我又说了什么。还有照片——我在监狱中和二十个女人坐在一张长桌旁的照片；文福和他的女人牵一条小巧玲珑的哈巴狗，得意洋洋地在散步的照片；吉米在战时拍的照片，他站在飞行员身边；还有淡若小时候的照片。

    有时报纸把我说成一个既有魅力又有坏心眼的女人；有时报纸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