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何家墨刚离开薄家,司马弓就带着大头等几个徒弟,怒气冲冲地向薄家走去,手里还抄着家伙,气势颇为壮观。街上的行人看到他们,指指点点,有好事者干脆跟在他们身后。司马弓来到薄家门口,要求进去,看门人见他来势汹汹,伸手拦住。司马弓不理他,将他拔拉到一边,一群人就这样闯进了薄家大院。
司马弓带人直奔客厅,只见客厅里热闹非凡,四面八方的商客济济一堂,见到司马弓所有客商都回头看着他。
司马弓见到薄家如此热闹,想到自家的冷清,更加气愤,大声喊叫:“夏鱼儿!你给我出来!”
不一会儿夏鱼儿、任凭风和几个商人一起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司马弓,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来意。夏鱼儿上前迎着司马弓,故作无知状,笑道:“司马先生,你要干什么,你也是来和我签约的吗?”
司马弓听见夏鱼儿这么一说,又看看一大群客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不禁愤怒地骂道:“呸,你少说风凉话,我正要问你!你们干什么?你为什么要争夺我的客户?”
夏鱼儿又好笑又好气,回答道:“司马先生,我怎么争夺你的客户啦?人家要买我的瓷器,难道我还把人家赶出去不成?”
司马弓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干脆不再理会夏鱼儿,转向客商们游说:“各位先生,昨晚宴会上,你们可都是答应过要和我签约的呀!”
一客商站了出来,说道:“司马先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只是参加宴会,并没有答应谁什么。”
司马弓一下子就急了:“参加我的宴请,就是答应和我签约,这不明摆着的吗?昨晚是我出钱,不是薄家出钱!”
另一客商也站了出来说道:“司马先生,据我所知,瓷王出钱宴请,这是你们景德镇的惯例,和签约并没有必然关系。我去年就参加薄太太的宴请,可我第二天也没有和她签约,这很正常!”
大家听到这段对话都议论纷纷,对司马弓的说法也显得颇为不满,怎么能这样做生意?这不是强买强卖吗?还带人拿着棍子,这像什么话!
司马弓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愤怒地大叫:“大家别忘了,今年我是瓷王!”
一客商走过来故作认真地对司马弓说道:“司马先生,我们都承认你是瓷王,昨天在宴会上已经向你表示了祝贺。你如果需要,我们还可以再一次向你表示祝贺!”
大家听到这么一说都哄笑起来,
这时夏鱼儿走到司马弓面前说道:“司马先生,你如果有气,可以朝我发,但不可以为难我的客人!”
司马弓火道:“什么你的客人?他们本来都是我的客人!”
夏鱼儿也不依不饶:“那就更不应当为难他们。几百年来,景德镇都是个清平世界,好客的地方,客商来了,宾至如归,公平交易,容不得强买强卖,更容不得暗中使坏,这你应该知道!”
司马弓听出对方的潜台词:“薄太太,你不要借题发挥,没有人暗中使坏。我以满票赢得青花瓷王,问心无愧!”
夏鱼儿听后一笑,说道:“是吗?常听人说问心无愧,其实问心无愧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
司马弓一时心虚:“算了,你是个女人,我不和你理论。”说完他又一时找不到理论的对手,正四处张望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任凭风,司马弓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对手,他走到任凭风面前,趾高气扬地说道:“任先生,你一言不发,好像很沉得住气嘛!”
任凭风笑道:“司马老兄,你今天好像很沉不住气嘛。”
有人笑起来。司马弓一下子被任凭风反将了一军,感到很没面子,一边指着任凭风,一边叫道:“我算明白了,怪不得那天青花瓷王评选你会跳出来,硬说薄家样瓷被人掉换了,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