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良药和春药
上瞬间升起一道罡风,这罡风看似是直奔温言而去,但在接触到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昏倒在地的温言之前,突然分做四道,分别吹向了先前被许行手中灰光所斩杀的四名武师的尸体之处。
四道罡风一个盘旋,几乎同时,四具尸体的脸皮全部飞离尸体,并在罡风之中化为齑粉,露出四个模样与四名武师,完全不同的人来。
看到这里拓跋燕不禁感觉背脊处一道寒风,瞬间冲入了脑海之中。
“这是人丨丨皮面具!刺客!”
听到许行说出“我拓跋阀”四个字时,拓跋燕心中便是顿时一喜,意识到许行这名杀人于无形之间的高人,也许真的是拓跋阀的供奉。
但在许行的面前,他又不敢有任何的放肆的神态,便这股狂喜全力压力下去。等到那四张人皮丨丨脱离了四名武师的脸上,拓跋燕这会就算再傻也应该看明白了,这四人分别是杀了四名武师,把他们的脸皮割下,扮作他们的模样,混在拓跋府中,寻找机会行刺他拓跋燕的!
而许行之所以出手,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独孤煜,或者为了刺杀他拓跋燕,而是为了救他!
“多谢前辈相救,多谢前辈相救,拓跋燕枉活了这般年纪,竟然连身边藏有刺客都不知道,还要让前辈替我担心,前辈救命之恩拓跋燕必定结草衔环,永世难忘!”
前一刻,拓跋燕还在担心这名装作许行的高人,会不会一个喜怒无常就直接用那道神秘灰光,无缘无故的就取了他的性命。
下一刻,拓跋燕却发现这许行其实是拓跋阀的人,是自己人!
他所以会突然出手,斩杀四名武师,其实是在替他清理门户,而死在灰光之下的四人,也并不是他的亲信,而是四名刺客潜伏在他身边,伺机行刺的刺客。
大惊大恐和大喜大乐之间,转换的实在是太快,任凭拓跋燕向来沉稳老辣,也经不起这般的突然变故。
但理智还是指挥着拓跋燕,立刻跪倒在了许行的身前,开始再次磕起了头来,刚才磕头是在求许行饶他一命,完全是逼不得已情势使然,虽然表面上不敢有丝毫的表露,但是心中怨恨却是无以复加。
这会拓跋燕向许行磕的这几个响头,却是几乎完全出自拓跋燕的真心,几乎都忘记了方才磕头时留下的伤口,竟比刚才更用力了至少五分以上。
“你这头磕的确实是发自真心,但却并不是为了感激我。帮助你杀了这四个刺客,我说的没错吧。”
“若没有前辈您的出手相助,小子拓跋燕早晚也会死在这四名刺客的手中,况且在前辈您这样的高人面前,小子我就算懂什么心机,也不会瞒过前辈您的法眼,我又何必冒着得罪前辈的可能,去动什么心机呢!”
“你这话说道倒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我说的并不是这个,你这感激嘛,有一半可能是为了感激我替你杀了刺客,至于更多的嘛,还是知道了我其实拓跋阀的人后,要多是为了要拉拢我,甚至要我日后为你所用吧。”
“晚辈绝对不敢!像前辈这般超然物外的高人,又岂是能被我等凡人所驱使的,晚辈绝没有想要利用前辈的心思,绝没有想要利用前辈您的心思!”
许行虽然没有直接自报家门,但拓跋燕也听出来了,他应当就是拓跋阀中客卿一般的人物,只是不论地位和能力都要远在任何的客卿之上,这种隐士高人也许只有族长再有资格知晓。
甚至有可能,就连族长都根本无权得知,只有族中那几名真正决定拓跋阀生死存亡的长老,才有资格知道。
既然许行其实是拓跋阀的人,又感觉到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拓跋燕也感觉到了额头处传来的剧烈疼痛,磕头的频率便渐渐慢了下来,但是又被许行这么一逼问,为了表露心迹,不让许行对他产生怀疑,莫说是额头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