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远征
勒间)与敌作持久战。”我当时很同意蒋介石的这个指示。回梅苗后他又叮嘱我要服从史迪威和罗卓英的命令,我因同古战斗曾和史迪威争吵,满肚怨气,对蒋说:“如照史迪威的命令,二百师早已断送了,他既不了解中国军队的情况,也可以说不懂战术。”
唯一没按杜聿明方案行动的是孙立人。眼看雨季就要来临,北撤回国路途遥远,他率新三十八师于6月8日撤到印度英帕尔。在中国远征军各部中,新三十八师是唯一保持完整建制撤退的一个师。
《印度快报》:“阿奇博尔德·珀西瓦尔·韦维尔元帅说:‘我原以为中国人不能做什么……现在看来他们确实能够做点什么。’”
据闫廷春回忆:夜色深沉,战士们在行进中靠敲打随身物品发出声响,作为联络信号。
擦拭完刀口的血迹,闫廷春忽然看到前方立着一个东西,像人,却又不动。他有点害怕,不敢上前。
敌人援军的到来,使得第二零零师腹背受敌,形势更趋严峻。
史迪威:“近代立功异域,扬大汉之声威者殆以戴安澜将军为第一人。”
闫廷春是贵州贵定人,1936年应征入伍,1942年3月随第六十六军编入中国远征军。这一年,他23岁,满身活力,单纯得像个孩子。
同古中国远征军纪念碑祭文
第六十六军军长张轸在回忆录中提到远征军损失惨重的原因:“友军从来没给我一个通报,上级从来没给我一个正式命令,纵有命令也是口传,只听说昨日第六军某地失陷,今日第五军某地失陷,或者是敌人进到某处,始终不晓得敌人是何番号。糊里糊涂地在缅甸参加了对日作战。以新成立的第六十六军参加远征军,是应付英美两国,实际上也就是把我们当做了牺牲品。”
1939年11月,第二零零师在广西昆仑关与日军精锐部队第五师团鏖战一个月,反复争夺阵地,击毙日方指挥官中村正雄少将,取得昆仑关大捷。这一战役充分显示了第二零零师的战斗力和装备优势,全师受国民政府集体嘉奖一次。戴安澜因指挥有方且重伤不下火线,荣获四级青天白日宝鼎勋章一枚,当时被誉为“当代之标准青年将领”。
腊戍:日本人的冷枪,缅甸人的冷眼
国民政府外交部长宋子文惊呼:“倘若日寇进犯缅甸,断我赖以生存之滇缅路,我后方军民则无异困守孤城,坐以待毙。”
同古:戴师长手提轻机枪激战通宵
第二零零师是当时中国第一支机械化部队,拥有两个战车团和两个摩托化步兵团,装备有坦克、装甲车、摩托车和大口径火炮,步炮比例为3∶1。
《戴安澜列传》:“……敌酋东条英机在日本议会上承认,同古之役为旅顺攻城以来从未有过之苦仗。”
撤退:把血肉脱尽
1951年,缅甸同古的华侨杨光汉等人筹资,在当地建立了一座中国远征军纪念碑。曾经多年守护纪念碑的远征军老兵杨伯方(2009年1月2日于同古去世,终年89岁)写过一篇祭文:
同古一战之后,日本军队长驱直入,继续北进。他们这样描述:“在远征缅甸的途中,我们看到的始终是印度人的手,英国人的屁股,中国人的尸首。”
滇缅公路沿线——第五军军部部分、第二零零师和第六十六军的新编二十八师、二十九师残部
孩子,在你们的脸上舐到甜蜜,
那些无家可归的,没有着落的亡灵们依旧在幽暗潮湿、人迹罕至的丛林中到处漂泊游荡。
这一天,与第六十六军大部队失去联系的闫廷春,正和战友们在缅北的丛林中挣扎前进。“我们从东边进入缅甸,又从西边出来,大家都说,我们要回国。就这样一直走,走了5天。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