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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逃出731
来。“有人警告我们,谁也不许往回跑,跑回来还是死罪,而且爹妈都得死罪。”左宪良回忆说。

    身处沦陷区,他们不敢反抗。一辆载着500多名劳工的火车,在家人们的哭泣声中慢慢远去。

    “乘警告诉我们,谁往外瞅就把脑袋砍下来。”左宪良和工友们惊惧不安。轰隆隆的列车,像是通往地狱。

    为什么日本人这么在意老鼠?

    几天后,左宪良和工友们被押送到劳动地点——位于哈尔滨平房镇的一个场区。左宪良记得:“大墙一丈多高,四周都是铁丝网圈着,南边有门,两个站岗的。”

    场区只有一个门进出,劳工们每次必须经过门岗卫兵搜身检查后,才能进入场区劳动。左宪良当时的工种是木工。

    在左宪良的记忆里,劳动时总是提心吊胆。“在那里头干活,不许你打听,不兴你乱瞅,你走吧,就这么直接往前走,东张西望都不行。旁边有日本鬼子,端着枪,带刺刀,看你往周围一瞅,一枪就打死你。”

    据左宪良回忆,日军对劳工们规定了十二条禁令:不准经过场区乱看,不准谈论场区事情,不准给亲友写信,不准在场区劳动时交头接耳等等。如果违反规定,就会被处死。不过,时间一长,大家也学会了应对的办法。“一共有二三十个仓库,我们白天干活,卫兵走过去了,我们就偷着瞅。”

    场区里有一幢灰色建筑,戒备森严。左宪良和工友们就在灰色建筑外的空地上干活,建筑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他们无从知道。

    据左宪良回忆:一天,工地上出现了两只老鼠,“我在另一边,我听到有人说,踩死了,踩死了。我看他扒拉扒拉,用棍子掘出来,一看,黄老鼠,大眼贼。”

    工地上这个小小的变故引来了日本人。让劳工们感到意外的是,日本工头竟然因为两只老鼠被踩死大发雷霆。“日本人关岗来了,拎个棒子,半截扁担长,上去打他,那小个子就立正站着,老给他敬礼,嘴上说,哈伊。”左宪良说,整个场区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事情似乎比大家想象得还要严重,劳工们被命令放下手中的工具排队站好。

    个子最高的左宪良站在了整个队列的前头。“(日本人)到我跟前,把那棒子撇了,扔到一边,啪啪啪打我耳光,又抬腿踹我一脚,一踹就倒了,脑袋一下子嗡嗡响。我寻思,好好的,打我干啥啊?”

    左宪良被打掉了两颗牙齿,耳膜也出了血,疼得就地翻滚、惨叫。其他工友在日本兵的胁迫下被迫互打耳光。

    左宪良记得,后来日本工头找来翻译告诉大家:“今后再见到老鼠要捉活的,不准踩死!”

    大家都很疑惑:为什么日本人这么在意老鼠?

    为什么防疫给水部队要从事跳蚤繁殖?

    劳工们对老鼠充满了困惑。场区内21岁的日本兵筱冢良雄,也有着同样的困惑。

    筱冢良雄回忆说,1939年的一天,在日本东京的一所中学里,一名征兵员向学生们许下效忠天皇的美妙诺言:“你们如果参军,会被分配到医院或航空部门工作,还将得到大笔的奖学金。”听到这个消息,少年筱冢良雄十分开心。

    “当时日本的学校不是学习的地方,而是军事训练的地方,一直在进行训练,经常被教官殴打。由于这样的情况,更想加入军队,也许能逃脱。所以连家长也没有说就报了名。”

    那一年,筱冢良雄只有15岁,他在录取考试中取得了优异成绩。两个月后,筱冢良雄与一批新兵一同来到了中国,加入驻扎在哈尔滨平房镇的日本关东军防疫给水部。

    关于这支部队的渊源,在榊原秀夫、田村良雄、秦正氏、荻原英夫合写的《“满洲第731部队”罪恶史》中有如下描述(有删节):

    “关东军防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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