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事件在发展
尔要来。我们在准备区里的会演。谢辽申卡,你可知道,他对这事入迷极了,而且所有的孩子都这样,我简直没有想到!现在正在准备剧团的新节目。”
“这样很好。不过你还是要照看着他。”
他们又闲聊了约摸五分钟。后来莲娜换了衣服,从食橱里取出头一天烤好的蛋糕,把父亲桌上的当天报纸和《星火》杂志都带上。她一直在哼唱着什么,不时地微笑着,心中非常轻松愉快。谢辽申卡多么喜欢她打去的电话呀!要能看看他们在那里怎么工作多好。莲娜在桌上留了个便条:“我到普拉斯科芙雅•奥西波芙娜家去了。”
片刻之后,莲娜已走进了一间极其整洁、舒适的小房间。到处都放着或是挂着浆洗得洁白的、绣着花边的小餐巾,就好像是大片的雪花。
迎接她的普拉斯科芙雅•奥西波芙娜是个身材不高的胖老太太,生有一副绯红的、慈祥的脸孔和宽大的鼻子,鼻子上面斜戴着一副眼镜。
莲娜首先奔到厨房,放好茶壶,然后坐到桌旁,开始大声读报。通常第四栏她总是全读,不放过一个通讯。普拉斯科芙雅•奥西波芙娜摘下眼镜,专注地听着,不时地对世界大事评论几句。
后来她们坐下喝茶,老太太谈起了儿子。莲娜从放在食橱上的一个旧匣子里取出他的信件,大声地重读这些信件已经有许多次了。
这时穿堂里的门铃响了起来。
“三次,”莲娜诧异地说,“这是找您的。”
“哎哟,老天,这会是谁呢?”老太太不安起来。
这时女邻人已开了正门,走廊上响起了说话声,一会儿便有人敲房门。
门口出现了一个身材高高的消瘦的男人,三十岁左右,长着一副瘦小而有雀斑的面孔,穿着一件缝有黑羊皮领的灰大衣,一只手拿着皮帽,另一只手上提着用旧了的棕色皮包。
“您是普拉斯科芙雅•奥西波芙娜吗?”他转向老太太,彬彬有礼地问。
“我就是。您怎么,有事找我吗?”
“那还用说?有事,有事,而且很重要。是关于您儿子的。能让我进来吗?”
“我的天!劳驾,请进来!莲娜,把椅子挪过来。”普拉斯科芙雅•奥西波芙娜忙碌起来,“您先把大衣脱下来。我们马上请您喝茶。”
“这太好了。为了找您,从一清早我就走遍了莫斯科。老实说,冻坏了。”
那人脱下大衣,走进房间,莲娜把椅子搬过来请他坐下。
“罗布佐夫,”他坐到桌旁自我介绍说。“我有这么一件事找您:我是从您儿子服务过的那个部队里来的。您不要看我穿着便服,我这是回家休假,顺路在首都停一停。同时也要找您。目前正在着手编写我们这个光荣团队的历史,要收集材料,同时也应当把您勇敢的儿子的事迹写下来。所以想在您这儿详细打听一下他的生活,在哪里和怎样长大的,同谁要好过,亲人是谁,他们现在在哪里。您跟我讲讲,我把这些都记下来。”他从皮包里拿出个薄薄的学习本和钢笔。“我,老实说,是您儿子的好朋友。您知道,我们是不分彼此,共同分享一切的。而且还可以说,我是亲眼看见他牺牲的。”
听见这几句话时,普拉斯科芙雅•奥西波芙娜的下巴颤抖起来,她用手抹了抹眼镜片。
这当儿,罗布佐夫呷了口茶,开始讲起他朋友牺牲的情况来。
莲娜聚精会神地听着,竟不能驱去不知从何而来的对这人的反感。某种缺乏同情心的表现加上虚伪浮华的言词刺激着她。再说,她读过那么多遍的信里,也从没有提到罗布佐夫的姓名。她克制住畏缩的情绪,说:
“您总得把自己的证件给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