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自我伏击
去达到目的,也就是揭露犯罪。对此,我和你现在都没有现成的良方,没有已知的方法。我们以往的经验里没有任何现成的、适合于业已发现的情况的一成不变的公式。必须创立新的、完全崭新的公式,崭新的解决方案,即实现通常所说的创造活动。”
“你想得倒不错,‘创造活动’,”罗巴诺夫笑了笑,“那你就去实现吧,既然你是这样博雅精深的大学者。”
谢尔盖笑着把两手一摊,说:“我是说,这门科学仅在萌芽期。未来的理想是:一旦出现新任务,你就服用一种对某些大脑中枢有效的药物,这样一来,你就会霍然产生灵感,有所发现。你能想象吗?”
“好了,这要等一百年以后。”罗巴诺夫把手一摆,“我曾在什么地方读过一篇关于柴科夫斯基的文章。他说,灵感就好比一位不喜欢懒汉的女宾。你只要坐下来工作,那么灵感自然而然地就来了。这一点,老兄,目前更可信。”
“那好,让我们像柴科夫斯基那样工作吧,”谢尔盖使劲伸了个懒腰,“说不定会有什么产生的。那么,第一条链子看来是这样……”
他拿起一张纸,画了几个圆圈,用箭头把它们一一串连起来,而后在一个圆圈里写上“伊万诺娃,失踪了”,第二个圆圈里——“戈尔利娜,安眠药”,第三个圆圈里——“列车,安眠药”,第四个圆圈里——“他的身份证,诈骗”,第五个圆圈里——“从谢苗诺夫那里弄来的身份证,诈骗”,第六个圆圈里——“谢苗诺夫”,并在指向谢苗诺夫的箭头上边打了一个问号。
“你看,这就是第一条链子。是这样吗?”
“是这样。只是打这个问号没有必要。身份证是从谢苗诺夫那里搞来的,这一点确凿无疑。”
“假定是这样。”谢尔盖犹豫了一下,把问号勾掉了,“现在来看第二条链子……”
他重新画了一个圆圈,写上“在车站上的人”,然后标出箭头,指向写着“穿灰鼠皮大衣的姑娘”的第二个圆圈,又画一个箭头指向下一个圆圈:“谢苗诺夫”,然后从他这里把箭头移向也打上问号的第一个圆圈。
“辨认毕竟不准确。”他解释说。
“我同意,”罗巴诺夫点点头,“可是你为什么认为他监视的就是那个姑娘呢?那里还有两个行人,提着沉甸甸的手提箱。手提箱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而且列车是从中亚发出来的,你别忽略了这一点。”
“那好。链子在这种情形下没有断开,反而加长了一环:他关注的是手提箱,而接手提箱的是那个姑娘。再没有别的。你说得对,列车是从中亚发出来的……”
“是啊。而且这一切发生在同一天……”罗巴诺夫沉思地说,“第二天在市里,在市场上,”他着重强调了最后一个词,“就出现了大麻膏。”
谢尔盖警觉地看了朋友一眼。
“是头一次吗?”
“头一次,”罗巴诺夫肯定地点了点头,屈着手指,不慌不忙地一一列举出:“从中亚开出的列车……手提箱……谢苗诺夫做生意的那个市场上出现的大麻膏……已经吸食大麻膏的那些男孩子……啊?这也是一条链子吧?”
“好像是。”谢尔盖忽然建议道:“我们去找那个瓦利卡谈谈怎么样?”
谢尔盖已经来到了走廊上,他恍然想起来他还没有问扎特金是否去过了医药管理局。他甚至停了一刹那,打算返回办公室,但又转念一想,扎特金多半还没有顾上去了解情况,便跟着罗巴诺夫走了。
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赫拉莫夫坐在其中一张桌子后边。一个约摸十五岁的少年有点儿不自在地侧身坐在他对面。那少年脸色苍白,头发蓬乱,穿一件灰色大衣,敞着怀,一条卷成死辫的破旧围巾在细细的脖子上来回晃悠。他那双惊惧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