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七 韩 二
之县而已。秦不听,是秦、韩之怨深,而交楚也。’”
○谓公叔曰乘舟
谓公叔曰:“乘舟,舟漏而弗塞,则舟沉矣。塞漏舟,而轻阳侯之波,则舟覆矣。今公自以辩于薛公而轻秦,是塞漏舟而轻阳侯之波也,愿公之察也。”
○齐令周最使郑
齐令周最使郑,立韩扰而废公叔。周最患之,曰:“公叔之与周君交也,令我使郑,立韩扰而废公叔。语曰:‘怒于室者色于市。’今公叔怨齐,无奈何也,必周君而深怨我矣。”史舍曰:“公行矣,请令公叔必重公。”
周最行至郑,公叔大怒。史舍入见曰:“周最固不欲来使,臣窃强之。周最不欲来,以为公也;臣之强之也,亦以为公也。”公叔曰:“请闻其说。”对曰:“齐大夫诸子有犬,犬猛不可叱,叱之必噬人。客有请叱之者,寄视而徐叱之,犬不动;复叱之,犬遂无噬人之心。仅周最固得事足下,而以不得已必故来使,彼将处陈其辞而缓其言,郑王必以齐王为不急,必不许也。今周最不来,他人必来临。来使者无交于公,而欲德于韩扰,其使之必疾,言之必急,则郑王必许之矣。”公叔曰:“善。”遂重周最。王果不许韩扰。
○韩公率与几瑟争国郑强为楚王使于韩
韩公叔与几瑟争国。郑强为楚王使于韩,矫以新城、阳人合世子,以与公叔争国。楚怒,将罪之。郑强曰:“臣之矫与之,以为国也。臣曰,世子得新城、阳人,以与公叔争国,而得全,魏必急韩氏;韩氏急,必县命于楚,又何新城、阳人敢索?若战而不胜,走而不死,今且以至,又安敢言地?”楚王曰:“善。”乃弗罪。
○韩公叔与几瑟争国中庶子强谓太子
韩公叔与几瑟争国。中庶子强谓太子曰:“不若及齐师未入,急击公叔。”太子曰:“不可。战之于国中必分。”对曰:“事不成,身必危,尚何足以图国之全为?”太子弗听,齐师果入,太子出走。
○齐明谓公叔
齐明谓公叔曰:“齐遂几瑟,楚善之。今楚欲善齐甚,公何不令齐王谓楚王:‘王为我逐几瑟以穷之。’楚听,是齐、楚合,而几瑟走也;楚王不听,是有阴于韩也。”
○公叔将杀几瑟
公叔将杀几瑟也。谓公叔曰:“太子之重公也,畏几瑟也。今几瑟死,太子无患,必轻共。韩大夫见王劳,冀太子之用事也,固欲事之。太子外无几瑟之患,而内收诸大夫以自辅也,公必轻矣。不如无杀几瑟,以恐太子,太子必终身重公矣。”
○公叔且杀几瑟
公叔且杀几瑟也,宋赫为谓公叔曰:“几瑟之能为乱也,内得父兄,而外得秦、楚也。今公杀之,太子无患,必轻公。韩大夫知王之老而太子定,必阴事之。秦、楚若无韩,必阴事伯婴。伯婴亦几瑟也。公不如勿杀。伯婴恐,必保于公。韩大夫不能必其不入也,必不敢辅伯婴以为乱。秦、楚挟几瑟以塞伯婴,伯婴外无秦、楚之权,内无父兄之众,必不能为乱矣。此便于公。”
○谓新城君曰
谓新城君曰:“谓新城君曰:“公叔、伯婴恐秦、楚之那几瑟也,共何不为韩求质子于楚?楚王听而入质子于韩,则公叔、伯婴必知秦、楚之不以几瑟为事也,必以韩合于秦、楚矣。秦、楚挟韩以窘魏,魏失不敢东,是齐孤也。公又令秦求质子于楚,楚不听,则怨结于韩。韩挟齐、魏以眄楚,楚必重公矣。公挟秦、楚之重,以积德于韩,则公叔、伯婴必以国事公矣。”
○胡衍之出几瑟于楚
胡衍之出几瑟于楚也,教公仲谓魏王曰:“太子在楚,韩不敢离楚也。公何不试奉公子咎,而为之请太子。因令人谓楚王曰:‘韩立公子咎而弃几瑟,是王包虚质也。王不如亟归几瑟。几瑟入,必以韩权报雠于魏,而德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