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哉“卡努”
在上头讲,他在下面搞小动作,下课后就与人家打架。老师对陈楚荣的父亲说,这样的孩子,还是在家养猪好……陈楚荣也对他的父亲说,读书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我不想上学了。父亲看他不是读书的料,就不再让他上学了。于是,陈楚荣成了个文盲。
“请你具体说来。”
陈巧禄看了一眼韩秋,又低下了头,说话也不太利索了:“我一定配合,一定把企业的情况讲……讲清楚。”
韩秋蹙起了眉,想了想说:“税务所突破难度会大一点……我们可以试试先从所长陈巧禄等人那儿突破……这几个人用不用先控制起来?”
当韩秋问到陈楚荣的去向时,陈巧禄显得非常配合。明明知道陈楚荣早已逃遁,陈巧禄却说:“我前几天刚见到他,要他老老实实地缴税。”副所长陈冠敢赶紧附和道:“不错不错,昨天我去镇政府,还见他在大门口与人说话呢。”这时,陈楚荣已经逃了多日,哪有昨日见面的事。更可气的是专管员刘武雄。当工作组同志让他带路去找他专管的陈楚荣的公司时,他装模作样七拐八拐地把工作组的同志带了去。一进陈楚荣那简易的办公室,刘武雄就说:“今天他怎么不在?我前几天还来过他这儿,与他一起喝了一阵乌龙茶呢。”哪知一问房东,房东气呼呼地说:“他说的那个是鬼呦,那个姓陈的有一两个月不见踪影了,他连房租都没得交,怎么说前几天还见过他?”
“对陈楚荣,我们在外围已经作了很多调查。今天,一来是对案情进行核实,二来也是给你一个机会,”韩秋微微一笑,“我们税务终究是一家嘛。”
“陈楚荣是在我们的庇护下得以虚开的。”当说出这句话时,陈巧禄反倒不再紧张了。他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说,“据粗略统计,陈楚荣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7亿多元,税额也有1亿多元……”
这时,陈楚荣要为生计考虑,因为他知道拳脚只能在兄弟们面前偶尔露一手,但当不了饭吃。于是,他重操15岁时的旧业,开始做一些小本生意。
“孩子?你自己的命都难保了,还顾什么孩子!”
马森在房间里踱着步说:“陈楚荣的案子不仅数额大,而且与魏俊武、张圭奚、张直帆扯在一块儿……他人跑了,我们可以先从税务所突破。”
陈巧禄的办法好是好,但往哪里逃呢?能逃一辈子吗?再说,几个人都有家小,能对他们弃之不管吗?大家都摇头,陈巧禄自己也摇起了头。
陈楚荣哭丧着脸说:“那我……我的6个孩子怎么办?”
当地偷骗税盖子被揭开后,工作组重点转向专案调查阶段。在这一时期,工作组的主要任务,一是及时将涉案线索和涉案嫌疑人资料向公安机关移送;二是为案件的侦查取证提供充分的证据;三是向汕头、揭阳两市的公安、检察专案组派出了30多人的专案联络人员。
一听到“受贿问题”4个字,陈巧禄的心中擂起了鼓。他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但当这几个字从工作组领导那充满原则的嘴里说出来时,他慌了……想想,这几年自己拿了陈楚荣那么多的钱,这可是受贿啊!
这个决定是在他吃完油条、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做出的。
这一天,陈巧禄供出了陈楚荣虚开增值税发票的主要事实。韩秋客气地对他说:“你配合得很好。明天,除继续对陈楚荣虚开发票举证外,再说说你们几个人的受贿问题。你要相信组织。至于怎么处理,全看你的态度。”
马森喜欢海。每天坐在税务总局的大楼里,哪里去见大海?即使出差偶尔能见到海,那也是与大海短暂一晤,刚刚照面,就得忍痛而别。如今,他每天能与大海私语,与大海为伴。夜里,海水轻轻拍打着堤岸,有如天籁之声,陪伴他进入梦乡。他觉得,这是人与自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