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现转机
是出在了广告上。”
向天歌抖着一张薄薄的海江市广告承揽合同说:“回总说得极是,价格一定砸死,不能朝令夕改,要有一段稳定期,最好是公开的,全部透明的,分好几个梯队,业务员几个点,主任几个点,老总几个点,心明眼亮,对内对外都是个监督,客户的钱也花得明白。如果我们敢这么做,在海江市的传媒界会一炮走红,无形中,我们会树立起一个品牌,《海江都市报》,是一张在广告上拒绝暗箱操作的报纸。”
李彩妮边听边点头,她说:“做了这么多年服装,我想媒体和服装的道理差不多,面料是次要的,关键在款式。面料是共享资源,你弄得到,我也弄得到,只有款式才是个性的,才有可能谋得附加值。所以,包装很重要,包括对营销方式的包装,我看向总的想法可以再细化一下,现在,零售业不是常常亮出成本价销售的大旗吗,咱们不妨就做媒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七个人议着,都觉得轮廓渐渐明朗,信心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看李彩妮兴致很高,向天歌又想起存了许久的一桩心事。尽管李彩强早已揭开谜底,但他一直想让李彩妮亲口证实。忍了忍,向天歌问李彩妮:“李总,有个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谜,我们第一次谈裁剪生活、设计自我大赛时,你说有一个广告公司的报价比我低了一大截,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彩妮想了想,说:“噢,有一个叫靳克晓的,拿着市工商联副主委的条子,让我们参加海江夏日广场时装秀,我就说正在谈着类似的活动,可能资金周转不开。结果,那个靳克晓就反复强调活跃市民夏季生活是市里边主要领导的意思和他们最合适的价位,我不好拂主委的面子,但是又舍不得你们的创意,就想两全其美,压下点价钱,给靳克晓甩过去一点。”向天歌终于验证了原来的猜测,但是仍然好奇:“那后来呢?”李彩妮说:“后来不知为什么,靳克晓给我打电话,说活动取消了。”向天歌说:“再后来,李总可能就不知道了,靳克晓取消活动可不是主动退出,而是我跟公安局七处打了招呼,说他们准备采用的氢气球不符合防火要求。”李彩妮有些吃惊:“我是后来才听说你们之间的过节儿的,至于吗?靳克晓放着生意不好好做,这么编排你们干什么?”向天歌说:“嫉妒。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这时,果盘端上来了,舞曲也跟着响起来。向天歌欠欠身,朝李彩妮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李总,赏光跳一曲吧。”李彩妮翩翩离座:“怕跳不好,靠你带了。以后,别总李总李总的,多生分,直接叫我彩妮吧。”
向天歌第一次与李彩妮这种距离站在一起,她的腰肢算不上纤细,但是很匀称,或者更准确一点说是很结实。向天歌不喜欢跳舞,他觉得那是刻板之人做的事情,但是三步、四步的基本功还是过硬的,在舞场上完全可以应付自如。旋转时,李彩妮不够轻盈,有两次差点踩到向天歌的脚,她歉意地笑着:“你看我,平时走路习惯一路小跑,这么一板一眼的还真不适应。”
一曲终了,向天歌和李彩妮回到座位,他打趣道:“原来跳舞最累的是胳膊,名义上是搂着舞伴,实际上只是个摆设,心里有把尺子,时刻都要检测和腰之间的距离与松紧度的。”李彩妮笑着说:“什么话一到你嘴里,交响乐也能变成快板书。”
向天歌的胃口越来越大,喷绘、印刷、网络,凡是广告能够辐射到的,都想染指。向天歌清楚记得大学时的现代汉语老师专门讲过“染指”、“觊觎”两个贬义词经常被人错用为褒义,但向天歌并不觉得“染指”有何不妥,做广告广泛撒网无可厚非,即便没有赚到钱,将指头染上点失败的颜色,对今后的选择也是个提醒。
向天歌把自己这大半年走过的路分成三个段落,也就是从做工程到做项目再到做概念,这是三个不同层面的阶梯。玩概念最大的好处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