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有你个人的收入,这是一个人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但是破坏了于你是没有多大好处的,给勒格贝一个小男爵:这是件好玩的事情。”
麦尔肯爵士重新微笑起来,康妮一声不响。
“我希望你终于得到一个真正的男人了。”过了一会他对她说道,肉感地生气勃然。
“是的,我实在得到了。不过烦恼也就在这儿。世上真正的男人是罕有的。”她说。
“啊,天!这是真的。他沉思着说:”的确罕有!那么,我亲爱的,瞧你这这个样子,他是个幸福的人,他决不会给你什么烦恼吧?“
“啊!不!他完全让我自主。”
“自然啦!自然啦!一个真男子应该是这样的。”
麦尔肯爵士心里觉得高兴。康妮是他的宠女,他一向就喜欢她的女性,她肖母亲的地方不象希尔达那么多,而他是一向讨厌克利福的,所以他高兴,他对他的女儿表示着慈蔼的温情,仿佛那未出世的孩子是他的。
他陪她乘车到哈兰饭店去,看她一切安顿了后,才到他的惧乐部去,她说晚上用不着他来陪她。
她得到了梅乐干的一封信。
我不愿到你的饭店里,但是我七点钟在亚当街的金鸡咖啡店的门前候你。
他在那儿等着她,瘦长的身躯,穿着一套薄薄的黑礼服,使他显得非常异要。他有一种自然的卓越的神气,但是没有她那个阶级的人的依式定做的样儿,虽然,她马上瞧出了他是可以到处出头的人。他有一种天生的仪态,那确是楷依式定做的阶级的东西好得多。
“呀!你来了!你的气色真好啊!”
“是的!可是你的便不见得好。”
她不安地望着他的脸,他瘦了,他的颧骨显露出来,但是他的眼睛向她微笑着,她觉得与他是毫无隔阂的。突然。她的维持外表的力量松懈了。一种肉体上的什么东西,从他泛溢出来,那使她的内心觉得安泰、快乐而无羁。她的追求幸福的锐敏的女子本这,立即告诉她:他在时,我是快乐的!威尼斯的所有阳光,并没有给过她这种内在的焕发与温暖。
“那件事使你觉得太可怖了吧?”当他们在一张桌子边相对着坐下后,她问道。
“人们总是可怖的。”他说,他太瘦了,她现在看出来了,她看见了他的手,和从前一般,象个人睡了的兽类似的,带着士种奇异的忘乎所以的态度放在桌上。她真想拿来亲吻。但是她不太有这胆量。
“你难过得很吧?”她说。
“是的,我觉得难过,而难过的日子还有呢。我知道我的觉得难过是愚蠢的。”
“你是不是觉得象一只尾巴上缚了个锡罐的狗?克利福说你有那样的神气呢。”
他望着她。此刻对他说这种话,是太残忍了:因为他的自尊心曾受过很大的苦楚。
“我想是的。”他说。
她决不知道侮辱对他所引起的狂暴的苦叶泊愤恨呢。
他们沉默了好一会。
“你怀念我不?”她问道。
“我高兴你远远离那一切。”
他们重新沉默着。
“但是,人们相信不相信你和我的事情?”她问道。
“不!我决不以为他们会相信的。”
“克利福呢?”
“我想他也不,他把事情搁在一边不去想它,但是,当然,那使他永不愿再见我的面了。”
“我就要有个孩子了。”
他脸上的、全身的表情全死了,他两只阴郁的眼睛望着她,这种注视是使她莫明其妙的:这象是一种火焰的灵魂在望着她。
“告诉我你高兴吧!”她握着他的手恳求道。她看见某种得胜的狂喜,从他的心里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