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退伍兵
由十个俱乐部组成,分会上做出的决定拿到州会议上去讨论,州会议的主席手中握有决定性的一票。一项决议一旦获得通过,就成为所有会员的法律。该法律有主席个人来体现,由他来解释,只有他的中校即秘书长或点票员才可以提出质询。
俱乐部的公开成员是与任何秘密都无缘的。最重要的问题只在头目们之间讨论。大多数一般的秘密在分会上进行讨论。这就是说,绝大多数会员只有献出忠心和同情的份儿。头目们密切注视着一切公开讨论上人们的反应,谨慎地制造他们希望出现的或按指示应该鼓励的情绪。一俟适度的情绪出现,秘密会员们便照上头的意思发起论题。
秘密会员也被允许提建议,其建议要在分会上当众宣读。但是点票员的头领有绝对否决权。
杰克•考尔科特的讲述索默斯并未听得太清,但他似乎得到了这样的印象,那就是:头领的主意披着供辩论的外衣在各个俱乐部兜个圈子,最后通过分会和州会议成为确认了的原则。所有的辩论都是为了让几项主导原则渐渐地在所有成员心中具体化,在实施中,头领则一味独裁,尽管他也会把他的建议拿到分会和州会议上征求批评和修改意见。
“我的感觉是,”索默斯对杰克说,“你们大多数人并不在意头儿干什么,只要他干就行。”
“哦,我们用不着为这发愁。如果他愿意当老板,那就让他去费神好了。我们知道他是自己人,所以我们会跟他走。我们木可能都像彼得和保罗一样什么都知道。”
“你感觉他是自己人吗?”
“哦,是的。”
“不过,假设你入了伙并且赢了,而他却是澳洲的老板的话,你还会由着他吗?”
杰克懒洋洋地思忖片刻说:“我想会的。”那怪声怪调显得他游移不定。
索默斯再次明确感到,他们这样做纯属要干点什么,给老板的车轮子里插一杠子,坏他的事,从而制造点变化。暂时的变化也行。是要有一个变化,这正是他们所期盼的。为此他们一直处于激动之中,毫不顾及什么后果。
“你不觉得,有个苏维埃和威利•斯特劳瑟斯也无妨吗?”
“不,我不这么想,”杰克尖着嗓子说,“我不想受他妈的红色国际工党的欺负。我不想跟那些个讨厌的外国工人亲吻拥抱,那些黑鬼之类的人,那还不如跟大英帝国在一起呢。那张床太大了,上头睡的人太多,我可不想跟那么多邻居同睡一张床。跟国际工党联合会的黑人和有色人同睡一床,还要盖上一床红被单以遮盖肮脏,我才不干呢。正因此我才喜欢袋鼠。我们在一起,有个父亲般的老板,以澳洲人的方式相处会很自在,他早晨会第一个起床,晚上入睡前会去锁上门。”
“那,谁会留在英帝国呢?”
“哦,我可能会吧。可他呢,甚至英国人,他也不愿意跟他们同栖一张床上。他知道澳洲人和英联邦其余国家的人不同。英联邦就像一些上了锁的商店,人们关起门来做生意。不过我太了解袋鼠了,他不会把他的家关起来的。他会把澳洲的门关起来舒舒服服过日子。我想要的也正是这个。我们都需要这个,我们是理智的人,决不会让红色国际的臭虫们咬得遍体鳞伤。”
索默斯谈及杰兹说过的话,他说首先要来一场红色革命。
“我知道,”杰克说,“可能会这样。他是你们的狡猾爬虫魔鬼,似乎现在正时兴这个。我倒不在乎赤色分子搀和进来,以后把他们清除出去就行了,我一点都不在乎。不过我注定是要听袋鼠的命令,所以我并不关注杰兹那帮家伙。”
“你不在乎事情以什么样的方式发生吗?”
杰克像只鸟儿一样歪着头看看他,拉着澳洲人的长声儿说:“不,怎么发生都可以。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