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城中骚乱
进项十镑的雇主和股东来说,这一点也不荒唐。连星期天都包括在内了。这算不得一笔大钱吧?
“他们辩解说,那是因为他们的父亲和祖先靠劳动积攒下了资本。好吧,难道我们的父辈和祖先就没有劳动吗?没有吗?他们积累下了什么?积累下的是继续劳动的权利,是别人想给多少就接受多少的权利。
“我们并不想毁灭工业。但我们要说,工资要提高,利润才能降下来。说到底为什么要有利润?祖先呀!咱们都有祖先,我肯定我的祖先也是工人。但我想知道,为什么要有利润。如果一定要有利润的话,好吧,利润的掠夺者就不该获得比挣工资的人高出十倍的钱来,仅仅因为他们有会榨取钱财的祖先。我们这些靠干活地挣钱的人,就是木允许那些不工作的人白拿大头。如果有谁不劳而获,那就只让他拿所谓的工资好了。千多少活儿拿多少工钱,干多少活儿,就得给多少工钱。但谁不劳动就不该有钱。不能够不劳而获。基本工资的问题就说这些。我们知道,不是基本工资毁灭工业,是巨额利润。一看快没利润了,董事长们宁肯关闭企业。这是犯罪。因为,说到底,任何大的企业,首先要为社会提供商品;第二,要为社会提供相当一部分满意的就业机会。任何纯利润,都是通过欺骗工人和消费者赚来的,从他们每个人的口袋里偷一点,无论这一点多么微不足道。我们决不允许将工资降低半便士去肥了股东们的腰包──”
“哪你自己在雀巢牛奶的股份怎么办,威利?”
“我会把那些股票扔进火里,一过期我就扔。”威利立即说,“它们已经是过期的废纸了。”
他继续回答工党腐败的指控,澳大利亚工党被指控为“坦慕尼协会”。这一指控导致了阶级仇恨问题。
“我们被指控引起了阶级仇恨,”他说,“现在我来解释。是所谓的上流社会仇恨我们,还是我们更仇恨他们?如果你要我回答,我会说,是他们恨我们。我们并不屑于恨他们,他们不值得我们恨,远不值得我们恨。
“我们的确只要一个阶级,但不是你们指的各个阶层的上层或下层阶级。我们要的是人民,人民指的是工作的人。我不在乎一个人做什么工作。他甚至可以是一个医生或律师──如果人们太愚昧,他们尽可以要医生和律师。不过请注意,伙计们:我们工作都是为了什么呢?为了生活吗?那么,为什么一个工人的工资不够一个律师生活的呢?为什么不能?或许一个律师能把他的工作变成一种理想呢。或许他通过改正客户的错误自己也受到启发呢。不错,美德就是对自身的回报。如果他要得到报酬,那就不是美德了,而是将正义当成肮脏的交易,法律可以是随便什么东西。
“伙计们,看看你们的上层社会吧。看看你们的律师,他们为你工作半个钟头就收你两个基尼。看看你们的医生看一次病是怎样收费的吧。看看你们一年挣五千块的专家吧。管他们叫上层阶级吗?哪一点算得上上层了?巧取豪夺而已。”
“让他们的‘上层’见鬼去吧。如果一个工人认为他将会参加这个行列,并要求,比如说,这些绅士的一半收入,他就会被当成这一行和这个国家的凶手了。他应该做的就是在这些‘上层’绅士们面前奴颜婢膝,对吗?”
“不,伙计们,他应该做的是站起来照他们裤子上屁股的部位狠狠地端上一脚,提醒他们,他们还长着屁股呢。你会听到他们笑谈说他们的裤子上没有屁股这个部位,像展翅的小天使一样,只有头而没有屁股。别再上当了,伙计们。看看他们,你会看到他们长着重硕的屁股,旁边是深深的大裤袋。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把他们倒过来,看看头朝下的他们。贪婪的肥臀,伙计们,请原谅我的粗俗用语吧。贪婪的肥臀。”
“难道我们就是要向这东西屈服吗?他们是上层阶级吗?他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