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格斗
“所以你想倒不如揍我一顿的好,是吗?”伯金问。
“你?嚯!也许是!当然是友好地打一场。”
“行啊!”伯金刻薄的说。
杰拉德向后斜靠着壁炉台。他低头看着伯金,眼睛象种马的眼睛一样激动地充着血、闪着恐怖的光芒。
“我觉得我管不住自己了,我会干出傻事来的。”杰拉德说。
“能不做傻事吗?”伯金冷冷地问。
杰拉德很不耐烦地听着。他俯视着伯金,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
“我曾学过日本式摔跤,”伯金说,“在海德堡时我同一位日本人同住一室,他教过我几招。可我总也不行。”
“你学过!”杰拉德叫道,“我从来没见人用这种方法摔跤。
你搬的是柔道吧?“
“对,不过我不行,对那不感兴趣。”
“是吗?我可是感兴趣。怎么开头儿?”
“如果你喜欢我就表演给你看。”伯金说。
“你会吗?”杰拉德脸上堆起笑说,“好,我很喜欢这样。”
“那咱们就试试柔道吧。不过你穿着浆过的衣服可做不了几个动作。”
“那就脱了衣服好好做。等一会儿——”他按了下铃唤来男仆,吩咐道:“弄几块三明治,来瓶苏打水,然后今晚就不要来了,告诉别人也别来。”
男仆走了。杰拉德目光炯炯地看着伯金问:“你跟日本人摔过跤?也不穿衣服?”
“有时这样。”
“是吗?他是个运动员吗?”
“可能是吧。不过我可不是裁判。他很敏捷、灵活,具有电火一般的力量。他那种运力法可真叫绝,简直不象人,倒象珊瑚虫。”
杰拉德点点头。
“可以想象得出来,”他说,“不过,那样子让我有点反感。”
“反感,也被吸引。当他们冷漠阴郁的时候可令人反感了。可他们热情的时候他们却是迷人的,的确迷人,就象黄鳝一样油滑。”
“嗯,很可能。”
男仆端来盘子放下。
“别再进来了。”杰拉德说。
门关上了。
“好吧,咱们脱衣服,开始吧。你先喝点什么好吗?”
“不,我不想喝。”
“我也不想。”
杰拉德关紧门,把屋里的家具挪动了一下。房间很大,有足够的空间,铺着厚厚的地毯。杰拉德迅速甩掉衣服,等着伯金。又白又瘦的伯金走了过来。他简直象个精灵;让人看不见摸不着。杰拉德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但并未真正看见他。杰拉德倒是个实实在在的,可以看得见的实体。
“现在,”伯金说,“让我表演一下我学到的东西,记住多少表演多少。来,你让我这样抓住你——”说着他的手抓住了杰拉德的裸体。说话间他轻轻扳倒杰拉德,用自己的膝盖托住他,他的头朝下垂直。放开他以后,杰拉德目光炯炯地站了起来。
“很好,”他说,“再来一次吧。”
两个人就这样扭打起来。他们两人太不一样。伯金又瘦又高,骨架很窄很纤细。杰拉德则很有块头,很有雕塑感。他的骨架粗大,四肢肌肉发达,整个人的轮廓看上去漂亮、健壮。他似乎很有重量地压在地面上,而伯金似乎腰部蕴藏着吸引力。杰拉德则有一种强大的磨擦力,很象机器,但力量来得突然,让人难以看出。而伯金则虚无缥缈,几乎令人无法捉摸。他隐附在另一个人身上,象一件衣服一样似乎没怎么触到杰拉德,但又似乎突如其来地直刺入杰拉德的致命处。
他们停下来切磋技艺,练习着抓举和抛开,渐渐变得能够相互适应各自的节奏、获得了彼此体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