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出走
去磨房,他俩形影相随。可她谁也不去看,只去看了戈珍和杰拉德。她变得十分陌生,让人猜不透,不过她情绪开朗了,就象破晓的天空一样。
一天下午,杰拉德和她在磨房那温暖的书房中聊着天。卢伯特还没回家。
“你幸福吗?”杰拉德笑问道。
“很幸福!”她很有精神地叫着。
“是啊,看得出。”
“是吗?”厄秀拉吃惊地问。
他笑着看着她。
“是的,很简单。”
她很高兴。思忖了片刻她问他:“你看卢伯特是不是也很幸福?”
他垂下眼皮向一边看去。
“是的。”他说。
“真的!”
“是的。”
他十分平静,似乎这种事不该由他来谈论。他看上去有点不高兴。
她对他的提示很敏感。于是她提出了他想要她问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感到幸福呢?你也应该一样。”
他不说话了。
“同戈珍一起?”他问。
“对!”她目光炯炯地叫着。可是他们都感到莫名其妙的紧张,似乎他们是在违背真实说话。
“你以为戈珍会拥有我,我们会幸福?”他问。
“对,我敢肯定!”她说。
她的眼睛兴奋地睁得圆圆的。但她心里挺紧张,她知道她这是在强求。
“哦,我太高兴了。”她补充道。
他笑了。
“什么让你这么高兴?”他说。
“为了她,”她说。“我相信,你会的,你会是她合适的郎君。”
“是吗?”他说,“你以为她会同意你的看法吗?”
“当然了!”她马上说。但又一想,她又不安起来。“当然戈珍并不那么简单,对吗?她并不那么容易让人懂,对吗?在这一点上她跟我可不一样。”她戏弄他,笑得人眼花缭乱。
“你觉得她并不太象你吗?”杰拉德问。
她皱紧了眉头。
“在好多方面象我。可我不知道有了新情况她会怎样。”
“是吗?”杰拉德问。他好半天没有说话。随后他动动身子说:“我将要求她不管怎样也要在圣诞节时跟我走。”他声音很小,话说得很谨慎。
“跟你走,你是说短期内?”
“她愿多久就多久。”他说。
他们都沉默了。
“当然,”厄秀拉说,“她很可能急于成婚。你看得出来吧。”
“对,”杰拉德说,“我看得出。可就怕她不乐意。你觉得她会跟我出国几天或两周吗?”
“会的,”她说,“我会问问她的。”
“你觉得咱们都去怎么样?”
“咱们大伙儿?”厄秀拉脸色又开朗了。“这一定会十分有意思,对吗?”
“太好了。”他说。
“到那时你会发现,”厄秀拉说。
“发现什么?”
“发现事情的进展。我想最好在婚礼前度蜜月,你说呢?”
她对自己的妙语感到满意。他笑了。
“在某些情况下是这样,”他说,“我希望我就这样做。”
“是吗?!”厄秀拉叫道,“是啊,也许你是对的,人应该自得其乐。”
伯金回来后,厄秀拉把谈话内容告诉给他听。
“戈珍!”伯金叫道。“她天生就是个情妇,就象杰拉德是个情夫一样,绝妙的情人。有人说,女人不是妻子就是情妇,戈珍就是情妇。”
“男人们不是情夫就是丈夫,”厄秀拉叫道,“为什么不身兼二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