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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卡托布勒帕斯
方式写出的。结果他的作品对于研究人员,无论是历史学家还是人类学家,人种学家还是社会学家,都成了真正的宝贝,这些由充满激情的雷蒂夫从他所处的时代矿山上采集起来的宝贝得到了充分利用。但是,当这个大量被描写的社会历史现实要迁入长篇中来的时候,这个现实就经历了一番彻底的改造,而正因为如此才能把它当作虚构来谈。的确,在这个话语罗嗦的世界里有许多事情酷似给他以灵感的真实世界,男人喜欢女人不是因为她们娇艳的容貌、纤细的腰肢、苗条的身材、文雅的气质和美妙的神韵,而最根本的在于双脚是否美丽,或者鞋袜是否考究。雷蒂夫是个恋足癖,这个毛病在实际生活中把他变成一个具有离心倾向的人,确切地说是脱离了同代人的共性,变成了一个例外,就是说在内心深处对现实是“持不同政见者”。这个不同政见可能是对他发挥自己才能的最大推动力,在他的中处处可见,那里面的生活已经按照雷蒂夫本人的模样——经过修正和改造了。在那个世界里如同在现实世界里发生在这个雷蒂夫身上的规矩是:女性美的最基本条件,男性最渴望的快感目标是赏心悦目的脚丫子,再引申些还有裹在脚上的袜子和鞋子。在很少作家身上能如此清楚地看到像这位法国多产作家那样从自己的主观世界——愿望、性欲、梦想、、失意、愤怒等等——出发,虚构所展开的改造世界的过程。类似的情况在任何虚构家身上都有发生,只是不那么明显和深思熟虑罢了。在家的生活里,有某种与雷蒂夫恋足癖相似的东西,它使得家强烈渴望有一个与现实生活不同的世界——一位主持正义的利他主义者,一个只知道满足自己最下流的色情虐待或者被虐待欲望的自私自利的家伙,一种富有人性和理性、体验冒险的渴望,一次永不枯竭的爱情——一个感觉自己不得不去用话语编造的世界,在那里一般用密写方式记下他们对现实生活以及另外一种现实的怀疑;而他们不管是自私或者慷慨,早已打算用这后一种现实去代替他们接触的现实了。

    朋友,未来的家,可能现在应该谈谈一个用在文学上的危险概念了:真实性。什么是一个真正的作家?实际上,虚构从定义上说就是谎言——一种非实在的伪装现实;实际上,任何都是伪装成真理的谎言,都是一种创造,它的说服力仅仅取决于家有效使用造成艺术错觉的技巧和类似马戏团或者剧场里魔法师的戏法。那么,既然在里最真实的东西就是要迷惑别人,要撒谎,要制造海市蜃楼,那在中谈真实性还有什么意义?还是有意义的,不过是这种方式:真正的家是那种十分温顺地服从生活下达命令的人,他根据主题的选择而写作,回避那些不是从内心源于自己的体验而是带有必要性来到意识中的主题。家的真实性或者真诚态度就在于此:接纳来自内心的魔鬼,按照自己的实力为魔鬼服务。

    不写内心深处感到鼓舞和要求的东西,而是冷冰冰地以理智的方式选择主题或者情节的家,因为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获得最大成功,是名不副实的作家,很可能因为如此,他才是个蹩脚的家(哪怕他获得了成功:正如您清楚地知道的那样,畅销书排行榜上印满许多糟糕的家的名字)。但是,我觉得如果不是从生存本身出发,不是在把我们这些家变成我们虚构作品中对生活从根本上的反抗者和重建者的那些幽灵(魔鬼)的鼓励和滋养下进行写作,我觉得很难成为创作者,或者说对现实的改造者。我认为,如果接受那个外来强加的命令——根据那个让我们着魔、让我们感到刺激、把我们有时候甚至神秘地与我们的生活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的东西写作,可以写得“更好”,更有信心和毅力:如果接受那个外来强加的命令,可以有更多的装备去开始那激动人心、但非常艰苦、会产生沮丧和焦虑的工作,即长篇创作。

    那些躲避自己身上的魔鬼而选择某些主题的作家,由于以为那些魔鬼不够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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