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与止
能看你们笑与不笑,要看笑话本身是否可笑,我的笑话如果不是笑话,你们笑了也不算笑,如果确是笑话,你们不笑也算是笑。”
“好家伙!你真会说。”熊楚使说,“不管咋说,反正你是怕学狗咬。好啦,别再说了,是笑话不是笑话到时叫大家看,你快讲吧!”
“那好,”老聃先生字清板稳地说,“我的‘笑话’,现在就算正式开始。从前有个人,他喜争爱夺,贪占成性,想把天下的一切据为己有,是个有名的贪心不足。他为了多占隔墙邻居的宅基地,硬把墙头推倒,硬说隔墙邻居多占了他家三尺宅基。这一弄不知当紧,两家邻居开始争斗起来。越斗越厉害,越斗越厉害,结果弄了个头破血出。他捂着脸上的血上官府去告隔墙邻居。官司没有打赢,他就用死缠活赖的法子到人家家里去哭闹,他捂着头在人家堂屋当门里打滚,光打滚还不算,他还屙人家一天爷桌子。”
“噗哧”一声,有人开始笑了。熊楚使用手制止他说:“别笑,别笑,这笑个啥?”那位笑者说:“这个老聃还真怪可笑人儿哩,看着他文文雅雅哩,谁知他不光是会说细话,还会说粗话吔!”“好啦,别吭啦,还叫他讲。”
“他屙人家一桌子不当紧,可把人家臭毁了。”老聃先生紧接着说,“邻居看斗不过他这个猴儿,干脆把宅基地让他三尺,不再跟他缠了。后来,他爹死后,因为分家,又跟他兄弟弄起来了,他说他兄弟多分了一个带蓝边儿的破碗,非跟他要回来都不沾,他兄弟说他不论理,他一拳打在他兄弟小肚子上,把他打个四脚拉叉,仰面朝天。他兄弟起来就跟他打,两人越打越厉害,一个脸挖的活象鹰搂的一样。虽说弄得满脸是血,那个带蓝边儿的破碗总算是争回来啦。”
哈哈哈哈!人们正式开始笑了。熊楚使又使眼色,又打手势,表示不让他们乱笑,表示希望他们不要以笑干扰,不要妨碍老聃快一点往底下讲。
“这个跟兄弟争碗的人,也不知是怎样撺弄的,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兴他这号人,他一下子当上大官了。当官以后,他还象以往那样,处处反对谦让,处处奉行争夺,争着夺着贪占,争着夺着享受,他利用职权之便,贪污受贿,发了大财。他住着高楼大厦,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一天三宴,花天酒地,啥好东西都吃够了,吃腻烦了,再也找不到他爱吃的东西了。因为这时他有生杀之权,一不高兴就杀人。他总嫌厨师做的饭没有味儿,一恼把这个厨师杀了。杀一个又换一个。才换的这个厨师用了十二分的功夫给他做了好吃的饭菜……”
老聃先生讲到这里,故意停下来,意思是关一关闸门,憋一憋人们听故事的劲头,以更引起他们喜听这个笑话的兴味儿。一位诸侯插嘴说:“好了吧,这一下子这个嫌饭没味儿的当官的可该高兴了吧。”尹文公说:“别插嘴,叫他赶紧往下讲。”
老聃先生又咳嗽一声,接着说,“这样香美的好饭菜,没想到他一吃更嫌没味了。他一恼,又把厨师给杀了。杀了一个又换一个。杀了换,换了还杀,光厨师就叫他一连杀了十二个。”
老聃又故意停了一下。“啊呀,这一回再也没谁敢给他做饭啦。”有个官员又插一句。那个想要耍笑老聃的楚使不耐烦了:“谁又插嘴,都别吭了,谁再吭也得叫他学狗咬!”
“后来,他又换了第十三个厨师。”老聃先生紧紧接着往下说,“这第十三个厨师的脾性,可跟以上那些厨师不同了。这家伙是个不怕死的‘二性头’,他心里说,‘娘哩个儿,反正我都是活不成,不如干脆跟他拼喽!’谁想死喽!那不是没办法啦吗!你做的饭再好吃他也说不好吃,你啥法哩?!这厨师皱着眉头在地上转上几圈子,咦!有了!你看他伸把掂起一个柳条子编的破笊篱,一蹦子跑到厕所里,乖乖吔,只见那粪窖子里全是蛆!他弯腰挖了满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