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天究道隐伯阳
仁里出个李老聃,那是因为曲仁里是个万灵宝地。人杰地灵,那是因为风水而致。他将家移至离曲仁里不远的山水里村,这不仅可以占占灵光,感感灵感,而且可以在后辈出个老聃第二呢。
蜎渊走进伯阳先生的家门。李伯阳见昨日刚来过的弟子蜎渊今日又来,感到惊奇。蜎渊说出要请老师到他家去住几天的心意。李伯阳推说很忙,不愿前去。蜎渊无奈,只好把他另外的一个心思——邀请他谈天论地之事向他说出。经过再三恳求之后,伯阳先生才答应前去。
伯阳先生和弟子蜎渊一起坐上马车。车夫将鞭子一挥,向着山水里村的方向驶去。
山水里村是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庄。村子上杂树茂绿。村西头有一条南北流向的小河。河西沿有一片湛清湛清的绿水。水中央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小土山。山上长满低矮而浓绿的小树。绿树间有几间和古画里小屋相仿的茅草房。这就是蜎渊的住处——他姐家的外宅。如今他姐家是在河东沿小村庄上居住,这河西沿的水中山上之屋完完全全成了蜎渊的家。
马车从村子后边拐弯往西驶去。车子走过小河上的一座小桥,又走半里远,就停在那里。伯阳先生和蜎渊下车,转脸向南,沿着一条窄窄的沙碱小路往水中央的小山上走。此时车夫回过头去,挥鞭赶马,驱车往河东沿蜎渊的姐姐居住的山水里村驶去。
小山顶上,蜎渊陪同老师走进自己的屋室。
头一天,蜎渊热情地招待了自己从内心深处敬慕着的老师。席间,两个人都没提起他们要说的正题。第二天早饭过后,他们师徒二人就在这里开轩临水畅谈起来。
蜎渊请求老师向他谈天说地。“好!”伯阳先生高兴地接受,他心里说:“正好我要找一个人和我研究一下宇宙。”“好吧,让我们二人一起来研讨一下吧。我希望你能提出一些问题让我回答。有时我提出一些问题,也希望你能尽其所知,予以答复。”
“好,那好。”蜎渊兴高采烈地说。
“我先来问你,天有多大?——从广度说,是天有多大;从深高度(这里包括深度)说,是天有多高——你来回答一下天有多高吧。”伯阳先生动弹着雪白胡须,两只眼睛很有光彩地看着蜎渊说。
“这天……,天……是的,这天有多高呢?”蜎渊说,“有十万里,不,还多,百万里也多,不,还多,千万里也多。好吧,我就试着回答吧,一万万里,天有一万万里高。”
“你的意思是往上走一万万里,就走到天的尽头了。”伯阳先生一手捋着白胡说,“那好。既然天是一万万里高,那,我再问你,我们往上走,走一万万里远,就走到天的尽头了,那,从一万万里的地方再往上说,那里又是什么呢?”
“那里是一道墙。因为天到边了,再往外没有天了,所以挨着墙了。”
“墙头那边是什么呢?”
“墙头没有那边了。——因为墙厚得很,所以没有墙那边了。”
“噢,墙厚得很。那,我还要问,这墙头,有多厚呢?是一千万里厚呢?还是一万万里厚呢?”
“一万万里。不,十万万里也多,我还试着回答,有一百万万里。”
“好,一百万万里。”李伯阳又捋一下白胡说,“依你说,这墙的厚度是一百万万里。那,我还要问,过完这一百万万里,也就是过完这道厚墙,再往上说,又是什么呢?”
“又是个空间。”
“这空间又有多大呢?”
“很大,很大。”
“很大,很大,大到什么时候算毕呢?”
“大得没法说了。”
“对啦,大得没法说了,无限大了。”李伯阳微微点了一下头,“好,现在我要回过头来,再问问地。地是多厚呢?是一百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