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壮士纵有打虎力 难逃背后暗箭伤
就好商量了——三十匹绢换一把剑,怎么样?”
吴起点了点头——这个价钱确实不算贵。接着吴起又好奇地问:“仁兄这剑是何处得来?”他想这件兵器一定有一段不寻常的来历。于是,中年人讲起了这剑的来历。他说,秦国的一位老铸剑师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铸出了雌雄两把削铁如泥的钢剑。本想要献给秦国的国君,可还没等往上献,老铸剑师就得急病去世了,献剑的事也就搁下了。老人的儿子是个赌棍,有一次输急了,就把这两把剑押上了,可又输了。这剑就归了赌场的主人,他与那赌场主人是熟人,知道了这事后,就提出要买下这两把剑,赌场主人不知这剑的珍贵,轻易的就卖给了他。
吴起听完中年人的讲述,无暇推敲这故事的真假,迫不及待地问:“这么说有两把钢剑了?那一把又在哪里?”
中年人听了这话,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说:“那一把我放在了客栈,你要是有意,我就一起让给你了!价钱嘛……算你五十匹绢,如何?”
“那太好了!”吴起想到应该为西门虎也买上一把——这才对得起朋友。中年人又提出要吴起先付清那五十匹绢,然后再同他一起到客栈去取另一把剑,说是省得他来回跑。吴起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钢剑对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他马上从铺子里提了五十匹绢给那中年人,中年人雇了一辆马车装上绢,吩咐车夫到东门等他——他向吴起解释说他把剑交给吴起后就打算上路去别处了,这样省得耽误时间。吴起一心只想着钢剑,哪里还会管他这些,只是一劲催他快走。
两人不大一会工夫就到了客栈,中年人把吴起带到一个房间的门口,对他说:“这就是我的房间,我的一个小妾在里面,她不惯见生人。你进去不大方便。这样吧,委屈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了剑就出来交给你——咱们就两清了。”吴起想:反正我在这门口把着,不怕你跑了,就答应了。
那中年人进了屋好一会儿也不见出来。吴起感到事情不对,在门口喊了两声“仁兄”,没听到回答。吴起暗叫“不好”,急忙推门进了屋。屋里早不见了那个中年人的踪迹,吴起看到这间屋子还有一个套间,便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套间,吴起几乎叫出声来——一个女人衣衫零乱的倒在地上,在她裸露的胸口上有一道深深的刀口,像婴儿的嘴一样张着,殷红的血流了一地,一把带着血迹的短剑扔在血泊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中年人是个杀人犯?这女人是谁?吴起的脑海里一下涌出了这一系列的问题。还没等他把这些问题理出个头绪,就听外面的门被人“咣”的一声踹开了。紧接着七八个公差一涌而入,将吴起围在了当中。他们看了看地上的那具女尸,不由分说上前把吴起按倒在地,绑了起来。吴起一边挣扎一边大叫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可是根本没人听。这七八个公差连推带搡的把吴起带到了衙门里。
左氏令高高地坐在上面,他瞅了一眼下边的吴起,嘲讽道:“哟,这不是那个张口‘法治’闭口‘法治’的吴起吗?没想到啊,竟然是一个白昼入室抢劫,逼奸不遂又杀人灭口的大盗!”吴起连呼“冤枉”。左氏令对此不屑一顾,他把两眼一瞪,厉声说道:“吴起!你好大的狗胆——身犯重罪,竟然还敢喊‘冤枉’。看来不‘开导、开导’你,你是不能认罪。”说着对下边的公差们一使眼色,两个公差拿起棍子扑到了吴起跟前,接着棍子就像雨点般的落在了吴起身上。这下吴起被激怒了,他忍着剧痛,对左氏令破口大骂:“你这昏官,不分青红皂白,乱捕无辜……你——混蛋……”左氏令倒好像并不在乎吴起的叫骂,只是冲着吴起一个劲儿冷笑。
这时一个公差拿着件东西跑了进来,他伏在左氏令的耳边说:“大人,东西找到了。”左氏令接过那件东西一看,点了点头,然后冲那两个打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