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散金求官为筹胸中壮志 末路拔剑只因怒火难平
王鼎走后,吴起果然偃旗息鼓,绝口不提报仇的事,终日深居简出。每天除了照顾老母,就是与西门虎练练武功、聊聊天,再不就一个人躲到屋子里看书。西门虎发现了他的变化,聊天时间他怎么了。吴起没有隐瞒,把王鼎的计划告诉了西门虎。西门虎听了也不得不承认王鼎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但他对王鼎能让吴起当上将军这一点表示怀疑——这事是王鼎就能办得到的吗?其实吴起的心里也直犯嘀咕,但他一想到自己的命都是王鼎救下来的,就又觉得王鼎应该还是靠得住的。西门虎见吴起这么相信那个什么王鼎,又非常热衷于去当将军,自己现在说什么,估计吴起也听不进去,只好告诉吴起凡事要小心一点为好,然后就把话题岔到别的事情上去了。但他在心里却在考虑,这事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该怎样帮吴起——十几年的老朋友,难道能眼看着他吃亏吗?
西门虎回到家把这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父亲。西门路听完摇了摇头:“这孩子是让上官家的人给逼急了,心里就想着要报仇。如今人家给他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他当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总觉着这件事有点不大对劲……”
西门虎见父亲也有所怀疑,便大胆地问:“您的意思是不是那个王鼎和上官有什么关系?”
“这个眼下还不好说,我只是凭我的感觉——这王鼎来得也未免太巧了些……再说,上官家的人既然要害吴起,又为什么把他在牢里一关十多天而不马上杀掉他呢?以他们为吴起罗织的罪名,他们是完全可以很快把吴起杀掉的呀。现在看来倒好像是他们有意等着那个王鼎来救吴起一样……可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又为什么要这么干呢?”西门路一边开始专心地擦拭那把跟随了他几十年的佩剑,一边说出了这番话,好像是在回答儿子的提问,又像在自言自语。
“那您就快把这些跟吴起说说——他最听您的话了……”西门虎听了父亲的话,感觉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就催父亲去劝劝吴起。
西门路仍旧自顾自地擦着他的剑:“我去对他说什么?说王鼎要害他?有什么凭据?万一事情不像咱们想象的那样,那咱们不是让他白白地错过了一次好机会吗?那样你安心吗?”
“哪怎么办?”西门虎一向认为父亲是最有办法的,他对父亲这次的态度几乎有些恼火了。
“虎子,你去看看家里还有干粮吗?”西门路没头没脑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西门虎没好气的回答道:“不用看,篮子里的干粮还够吃好几天的……我说,爹,吴起不光是我的朋友,可也是您的徒弟——您唯一的徒弟呀!”
“这还用你告诉我?”
“那您还有心问干粮?”西门虎把干粮两个字拉得长长的。
西门路没有理会儿子的不满,这时他的剑擦完了,一翻手腕,只听“嚓”的一声,那把长剑像一条银蛇一样钻进了剑鞘里。“你去给我预备三天的干粮出来!我路上吃。”西门路向儿子命令道。
“您要去哪?”
“都城,我倒要看看那王鼎是个什么人物。”
第二天,天刚亮,吴起就听到有人把院门敲得“啪啪”响,不大一会儿,仆人进来对他说,有一个姓赵的客人说有重要的事要见他。“赵廉!一定是他!王大人那里有消息了!”吴起一翻身起了床,一边急急忙忙地穿衣服,一边吩咐仆人把客人请到客厅等候。
来的的确是赵廉,他给吴起带来了一封王鼎的亲笔信。吴起把信接过来一看,上面首先告诉他,国君已经原则上同意了对他的举荐,准备起用他。并透露国君打算让吴起充任统领都城守军的将军——这可是一个有相当地位的职务,一般只有国君的亲信才有希望得到它。
这一消息使吴起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向着都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