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染沉疴同治帝崩驾 毁遗诏西太后施威
的太后只可能是那阿鲁特氏贱人,还不知把我扔到什么地方呢?”
“噢,原来是这样,小的明白了,这是皇上在利用那恭亲王奕欣给他服务?”
“就是这样。”
“那恭亲王难道看不出皇上的用意吗?”
“那奕欣又岂是个善茬,如果再来个将计就计,这宫中又杀机四伏了。唉!人活着也真够累的。”慈禧长长吐口烟圈说。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首先就是要控制皇上,隔绝他和一切外人的联系,特别是召那东宫和这恭亲王的联系。第二步就是寻找接班人,一旦找到合适的人选就把皇上——!慈禧说着做出一个“杀”动作。
“老佛爷,这——”
“这什么?”
“这皇上可是您老人家的亲骨肉?”
“谁叫他吃里扒外,不听老娘的吩咐,无毒不丈夫!”
“那皇后阿鲁特氏能否与皇上接触?”
慈禧略一思索说:“平时可以,必要时也不准他们相见,明白吗?”
“奴才明白!”
“明白就好,你尽管大胆地去做,有我给你撑腰,怕什么?”
“奴才为皇太后万死不辞,这控制皇上之事不难,但不知老佛爷所找的接班人是什么要求?”
“你认为呢?”慈禧抬眼瞅一下李莲英说。李莲英献媚道:“当然越小越好,但万万不可在溥字辈中寻找,那样太后岂不又是太皇太后,最后仍在皇上同辈人中寻求,由载字辈人继承皇位,老佛爷仍不失太后身份,照样垂帘听政,只是那东太安也要参与有点不妥。”
“算你聪明,看样子这木脑袋也开窍了。”
“这载字辈中谁最合适呢?”李莲英小眼睛一眨,贼眼珠直打转他说,“奴才忽想起一人,不知老佛爷是否满意?”
“谁?”
李莲英再次躬身凑在慈禧耳根上嘀咕一句,慈禧一听笑了,拍着李莲英的脊背说:
“正合本宫的心意,小李子真不愧是本宫的左右臂膀,所想之事不谋而合!”
“哈哈,谢老佛爷夸奖,还有什么吩咐?”
“这里有一道豁旨,你速派人传调李鸿章淮军入京,此事万万不可声张。”
“奴才遵命,喳!”李莲英一抖马蹄袖跪下接旨。
恭亲王府。
奕欣一人独自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刚才同皇上的交谈,分析皇上的用意。
皇上今天推心置腹,讲出一些肺腑之言,大有临危托孤之意。从皇上表情看,皇上确实病得不轻,并不仅仅是出天花,也许还有其他病,万一皇上崩驾,自己应该如何做呢?
我奕欣虽为皇叔,但由于与慈禧太后的一些隔膜,自己与皇上也并不是关系融洽,心中有时也相互防犯。记得重修圆明园时,自己就和皇上发生了矛盾,还差点连王爵也给丢了。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这同治帝外柔内刚,与其母后叶赫那拉氏慈禧颇为相似,自从新婚独立执政后,每事亲自过问,遇事处理也雷厉风行,很得一班朝臣拥戴。母后慈禧虽归政于同治,但遇有军国大事或一品大员升迁之类的事便亲自问询,甚至派内监密行查探,事后还当面训斥,责他不来禀告。而这同治帝也刚强倔强,认为母后归政就不必干涉国政,母后越是让他禀报,他越是不去禀报,因此母子之间关系日渐疏远。
而慈安太后自从归政后,独在深宫静养,以安度天年,凡事不闻不问。同治帝每次拜谒时总是和颜悦色,关怀备至,没有丝毫太后训斥的容颜。这样一来,同治帝渐渐疏离了自己的亲生母后与慈安太后关系切近,直把慈禧太后恨得直咬牙。
后来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