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那拉氏独断立稚子 袁世凯穷途遇奕譞
姐,荣禄让我给绣一个荷包,你知道我笨手笨脚的绣不好,你给我绣一个吧?”
“你送给情人的,让姐姐帮你绣合适吗?”
“那有什么不合适?给他一个就是。”
几天后,芙蓉把一个精美的荷包送到荣禄手中。荣禄接过一看,赞叹道:
“哦,这么美!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巧手艺儿?”
“美吧?”
“美!当今世上可能再没有人能绣出比这更美的荷包了。”
“你知这是谁绣的?”
“难道不是你?”
“我才懒得整日呆在屋内挑针弄线儿呢?这是我姐姐绣的。”
“你姐姐?就是你常说教你识字唱曲儿的那个兰姐姐?”
“对,我姐姐读书,能写字绘画,正如人常赞美她的,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歌舞绣裁无所不晓,我姐姐人长得更美,唉,我如能长得像姐姐那样美就好了。”芙蓉既炫耀又泄气他说。
“妹妹别叹气,你长得够美的,也许你认为你比姐姐差,其实比她更美呢?至少在我心中,你就比她美!”
“你可没见过我姐姐,见了她,你就认为我不美了。”
“你姐姐整日呆在家里看书学画吗?”
“对,我也想让姐姐出来玩玩,免得在家憋出病,可她就是不愿出来。”
“你应该劝劝她,让她也出来透透气吗?”
“就是,我明天劝她出来走走。”
第二天,芙蓉同荣禄一同散步时,见到一位带着小花狗踏春的少女,仅仅看一眼,荣禄就看呆了,那目光再也不想离开,他把身边的芙蓉同她比较一下,觉得芙蓉差多了。只见那位少女年方二八,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似春山,眼如秋水,左右一盼,那秋波便如荡漾的秋水,给你无限的遐想。那身衣着得体而又大方、朴实无华,毫无雕饰中又浸透着天然的修饰。一种难以割舍之情从心中油然而生。
“叫你眼睛直直的,口水流得长长的。”芙蓉笑着照荣禄的脸上扭一下说:“昨天还说和我在一起永不对其他女孩动心,今天就变得成这般馋猫一样,你知道她是谁?”
荣禄经芙蓉这一扭,自觉刚才失态,不好意思地问道:
“蓉儿,她是谁?”
“哼!她还能是谁?是我的胞姐姐兰儿。走,我给你介绍一下。”
荣禄可巴不得,在芙蓉的引荐下急忙上前施礼:
“书生荣禄拜见兰姐姐。”
兰儿急忙道了个万福:“小女兰儿拜见荣禄小弟。”
不知为何,兰儿的心跳在加快,也许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和陌生男子接触,那颗心像只小鹿在里面撕挠着她,浑身不自在。她微低着头,半红着脸儿,只偷偷地向面前这位总兵家的公子瞅几眼。只见这少年公子正处青春韵华,仪表堂堂,既有书生之气,也有英武之姿,温文尔雅中见出雄强与豪迈。心中暗想,无论是我还是妹妹,能与这样的人结为百年之好也算是可以了。兰儿想到自己渐渐破败的家庭,父亲虽也做过几年小官但现已去逝,家境一天不似一天,自己虽然人长得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哪个官宦之家的公子愿意娶一位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呢?唉,尽管自己饱读经书,精通六义经传,又诗文毕精、心高气傲,但空有才华却无人识货,真是“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也!”
不知为何,兰儿今天在妹妹的几经劝说下出来散散心,不但没有解除心中的几番忧愁,反而平白增添几分无名的忧虑。
兰儿尚在思虑自己的家事,只听荣禄说道:
“兰姐姐,听芙蓉妹妹说,姐姐的曲儿唱得好,自己能谱曲、填词也能唱,姐姐能否给小弟填上一词也谱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