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那拉氏独断立稚子 袁世凯穷途遇奕譞
生下来就必须归属于男人,对于女人,男人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强弱尊贵和卑贱、贫穷与富有之分。
咸丰帝渐渐宠幸了兰儿,虽然不再提起兰儿与奕譞的事,但奕譞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咸丰也觉得心中有一丝的过意不去。对于兰儿就更不用说了,她与奕譞曾有过一段时间的热恋,也曾耳厮鬓染,如今忽有移情别恋,名义上说圣命难违,但内心也有一丝的歉意。如何才能两全其美呢?聪明的兰儿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她还未出嫁的妹妹芙蓉,如今也已年方二八,出落得娇美动人,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家。这奕譞是皇上亲弟,又封为醇王,人也长得出众,岂不是妹妹千载难寻的佳偶。
兰儿把这种想法说给咸丰皇上听,咸丰帝更是赞成,这是自己弥补自己食言的最好办法。就这样,由兰儿作媒、咸丰皇上主婚,兰儿的妹妹叶赫那拉氏芙蓉与醇王爷奕譞结为夫妻。
正是有了这些特殊而微妙的关系,醇亲王奕譞才理智上不情愿,而感情上却又不得不前往热河为慈禧卖命。这奕欣与奕譞的政治上联合正是从这次热河之行才开始的,而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是在这次热河之行之后才产生。
人们常说:世上只有情难说。这话一点不假,奕譞对慈禧的感情,确切他说是对兰儿的感情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事过境迁,自己又有妻室,况且这福晋还是慈禧的胞妹,按理事说,那当年的感情应该早已淡忘了。也许是这位多情的醇王爷对初恋之情终生难忘吧,不知为何,咸丰帝驾崩归天,慈禧又密旨一封让他带兵前往热河,奕譞久已死灭的心忽有星星点灯,那埋藏心底的情火又燃烧起来。不几天后,他便以拜谒灵柩之名,带兵前往热河。
谁知,奕譞赶到热河的时候,奕欣早已解了慈安、慈禧两宫太后之急,当时一颗火热的心就有点酸溜溜的,心里极不是滋味,但又能说什么,他也有一丝的动摇,想放弃支持两宫太后而转头倾向肃顺、端华等人,但理智和情感都使他没有这样做。后来的几次合作中,奕譞感觉到慈禧太后和恭王奕欣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关系,但自己又抓不到把柄,就是抓到把柄又能怎样。也许奕譞太多心了,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吃醋吧!
从此,奕譞总在心里总把六哥奕欣当作敌人,确切他说是情敌,兄弟之间闹到这地步,为了一个女人,自己的寡嫂,你说好笑不好笑。
奕欣还在胡思乱想,醇亲王奕譞已步入书房。恭亲王奕欣急忙起身施礼让座。
“七弟,新皇刚入官,尚有许多事要你服侍,你不在宫中,来此有什么要事不成?”
奕譞抬眼看一下恭王奕欣,不知此话如何回答,张了几张嘴,才叹口气说:
“六哥,我有话想请教你一下?”
奕欣望见一脸诚意而略带一丝凄苦之色的醇亲王奕譞,想到往昔两兄弟之间多年的龃龉,又想到今天迎立的新皇上竟是他的儿子,心里一阵难以名状之情。冲着奕譞点点头,肯切他说:
“七弟,你我毕竟是手足之情,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奕譞这才动了几下嘴,开口说道:
“请六哥给我分析一下,阿哥此番入宫,太后到底有何想法,这么多合适人选,两宫皇太后为何独选中二阿哥呢?”
奕欣不相信地随口反问一句:“七弟果真不知其中原故,还是——?”
奕欣想说奕譞是明知故问,装糊涂,但话到嘴头却又咽了下本
奕譞欠了欠身说道:“六哥,你也认为我很乐意让阿哥进宫吗?”
奕欣见奕譞果然对此事一无所知,是诚心来请教自己,这才坦诚他说:
“圣上冲龄御立皇位,自然需太后辅佐朝政,如此溥字辈阿哥立嗣,两宫太后便成为太皇太后,不便操纵朝政。”
奕譞听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