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睿王多尔衮的野心
“走着瞧,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多尔衮他们三兄弟如果经不起沙场上的考验,如果他们的母亲失去了汗王的欢心,结果又会怎么样呢?我真是不甘心哪!”
在众贝勒大臣哀怨嫉妒的眼光中,多尔衰三兄弟的厄运果然降临了。
天命十一年(1626)初,英明汗王攻宁远受控。自天命四年以来,努尔哈赤率八旗军于萨尔浒大败明军,使后金与明朝关系发生了根本变化,此后,后金又攻灭叶赫,统一了女真,天命六年又发动了进攻明朝辽沈的战争,下沈阳,克辽阳,英明汗王王的汗官也由赫图阿拉老城一迁再迁而迁到了盛京(沈阳)。几十年来努尔哈赤所向无敌,而这一回却惨败于宁远孤城之下,这怎能不令他气愤难当呢?努尔哈赤气血攻心,忧怒成疾,痈疽突发,病势急转直下,竟在休息之中病逝于距盛京四十里之遥的叆鸡堡!
盛京城里哀声四起,与明朝作战的事被放到了一边。少年多尔衮思念着与英明汗王浓浓的血缘父子之情和殊思奇宠,更是伤心欲绝。那一夜显得格外的漫长而沉寂,但多尔衰万万没有想到还有更大的灾难等着他!
天刚亮,皇太极就率领诸贝勒王大臣,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大福晋阿巴亥的住处,声称执行父汗“遗命”要大妃自杀殉葬。多尔衮怒不可遏,厉声指责皇太极,却被众贝勒冷冷地打断了:“八王皇太极已被推为黄台吉,这是天意,因为汉人称储君为皇太子,而八王的名字本来就是黄台吉,他就是我们新的汗王!”
“新的汗王?父王有遗诏吗?推举新汗王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我们三兄弟无一知晓呢?”年轻的多尔衮怒气冲冲地注视着正值壮年的八皇兄皇太极。
“父王创建了八和硕贝勒共治国体的方针,你们却擅自改成了四大贝勒共坐之制,父王尸骨未寒你们就要背叛父王?”毕竟年长一些,多尔衮的哥哥、皇十二子阿济格的语气咄咄逼人。
“住嘴!你们三人能有今天,全仗着父王对大妃的宠爱。本汗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还多,你们有什么资格成为八和硕贝勒之一,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指手划脚?哼,今非昔比,你们三兄弟今后说话做事可得当心了!”皇太极脸色铁青,手一挥让侍卫捧上了白绫:“大妃,您与父王夫妻一场,恩爱无比,如今您能让父王一人冷冰冰地躺在那里吗?父王的心里只有你,快追随父王去吧!”
大福晋阿巴亥欲哭无泪。面对着如狼似虎的夫君的子臣们,她心里明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二十多年的宫廷生活让她明白了宫廷斗争的血腥与残酷,她知道抗拒是徒劳的。满族并没有妻妾为夫殉葬的习俗,反而流行“君臣同川而浴,并肩而行,父死子妻后母,兄终弟娶寡嫂”的治栖之风。但,阿巴亥又不甘心,她看着脸色阴沉的皇太极:“我在你们父汗弥留之时陪伴了他四天,他从未对我表示过要我与他同行的意思,反而劝慰我,要我照看好你们几个年幼的弟弟。”
大贝勒代善面无表情地看着惶恐不安的大妃阿巴亥,心里却感到万分的痛苦:“大妃才三十多一点儿,又白嫩又丰满,当初她很中意我为此受到了父王的冷遇。唉,我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只有硬着头皮翻脸无情了!”
“大妃,父皇的遗命是下达给我们四大贝勒的,我、阿敏。莽古尔泰和八王兄皇太极均可作证。父汗说,他十分喜爱母后,因此要求母后与他同行。母后是个聪明人,知道父汗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请您自己动手吧!”
大妃阿巴亥的热泪夺眶而出,双手颤抖着接过了白绫。“不,这是阴谋,我不相信你们的话,我不能让母亲死!”多尔衮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双手紧紧拉着母亲的衣袖,一双仇恨的眼睛怒视着皇太极和代善。
阿巴亥心如刀绞,自己死不足惜,为了保护三个儿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