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乐极生悲太宗瘁死
也十分讨人喜欢,这不也是大玉儿的功劳吗?”皇太极不恼不怒,硬着头皮为庄妃开脱,众人听了表示赞同,个个佩服庄妃的手腕。多尔衮盯着腰上系着的那只烟荷包,眯缝着眼睛,想到了庄妃那双柔美似的纤纤玉手和如花的笑靥,不由得微微一笑……
这些日子令皇太极开心的事情一桩接一桩的。远征伐明的大军捷报频传,大军兵分两路侥过山海关重镇,攻陷蓟州并绕过北京直下天津、山东,在华北平原上纵横驰骋,如人无人之境!而且还掠夺了大量的财物!还有一件令皇太极格外兴奋的事情,就是远在西藏的达赖五世派了使节,万里迢迢来到盛京,要求与清朝通好!西藏归向清朝,具有不可估量的政治意义,这说明了大清的事业蒸蒸日上,具有强大的吸引力,而明朝已是气息奄奄,朝不保夕了。皇太极大喜过望,以最隆重的礼节和最丰盛的宴赏来款待达赖五世的使节,并派出了使节赴藏以加强联系。
这样一来,不仅整个东北、北部蒙古已纳人了清朝的版图,就连遥远的大西南也纳人了大清国的政治势力范围之中。这种辽阔的政治版图将明朝紧紧压迫在中间,令它腹背受敌,四面楚歌,摇摇欲坠。
然而,好景不长。处于过度兴奋之中的皇太极忽然“圣躬违和”。大学士范文程和冷僧机等人草拟了一份奏书,请求皇上暂停上朝以保重龙体。
海中天用他那特有的委婉柔和的腔调念着:“皇上大纵神武,德被遐方,以仁心爱万民,以仁政治宇内,凡养民恤民,无不周挚,虽当大业创兴,实万世之圣主,当代之明君也。臣等闻有道者,天赐纯嘏;福履者,景运灵长。今皇上道德醇备,福寿兼隆,虽偶尔不禄,辄获康吉,天之眷我皇躬也昭昭矣,举国臣民不胜欢欣。伏愿皇上保护圣躬,上合天心,下慰人望。……况大业垂成,外国来归,正圣心慰悦之时,亦可稍辍忧劳……臣等谬任言官,惟以圣躬为重,伏望息虑养神,幸甚!”
隔着用小米粒大小的车珠串起来的珠帘,皇太极沉默片刻,在发出了一声轻叹之后,他给跪在帘子外的范文程等人下了御旨:“爱卿所奏之事正是朕近日心里所想之事。朕之亲理万机,非好劳也,因部臣不能分理,是用躬自裁断。今后请务可令和硕郑亲王、和硕睿亲王、和硕肃亲王、多罗武英郡王合议完结。钦此!”
清宁宫外,诸王大臣们正在焦急等待,只见范文程等匆匆而来宣布了圣旨。和硕礼亲王代善的脸色有些发白,皇太极在病中做出了此等重大决定,为什么把自己撇在一边呢?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他有拥立之功吗?
如今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出征未归,所以恭侯在清宁宫殿外的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和硕肃亲王豪格以及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也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豪格的眉头更是拧到了一起:父皇将日常政务交于我四人负责,而多尔表兄弟俩都在其中,前景对自己似乎不太妙呀。多尔衮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在窃喜:皇上一病不起,眼见得我多尔衮就可以吐气扬眉了。如今是四王议政,等皇太极的眼睛一闭,我要把四王议政变为我一人独裁!
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年纪与皇太极相近,已不再像往日那样为人锋芒毕露了。年青的时候他性格莽撞,没少挨过皇太极的训斥。甚至当他擅自做主为小弟多锋主婚时,被皇太极一气之下削去了贝勒爵位。不过皇太极对阿济格倒是不抱任何成见,褒则褒,贬则贬,兄弟之间感情倒也与日俱增。曾有一次,阿济格伐明大获全胜,凯旋归来时,皇太极亲自出京迎到十里外,看见阿济格风尘仆仆,积劳瘠瘦,当时便心疼得流下了眼泪。此事一直令阿济格深为感动。唉,年纪都一大把了,儿孙也都争气,只求平平安安颐养天年,阿济格已经心满意足了。皇上在此时能如此看重阿济格,阿济格心里是喜忧参半。皇上可从未做出过如此决定呀,莫非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