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睿王定计辅弼幼主
。也许他在刹那间害怕了,因为我们两黄旗巴牙喇兵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崇政殿,睿王爷他敢轻举妄动吗?”图赖倒背着双手来回地走着,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众人发表着他的见解。
“既是这样,你们何必要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呢?也许睿王爷在刹那间觉得他若继立为帝,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忽然间大彻大悟了呢?”说这话的是辅国将军巩阿岱。他的父亲是清太祖的庶弟弟,等到了巩阿岱这一辈则被拒在了皇室子弟的门外。巩阿岱为人圆滑,由于在皇太极御前传递诏谕而博得皇太极青睐,后被提升为正黄旗仪政大臣,跻身二十四大臣之列,但八旗旧权贵根本看不起靠阿谀奉承青云直上的巩阿岱。
“巩阿岱,你这么帮睿王爷说话,可睿王爷正眼看过你吗?你以为你是八旗王公之一呀,别做梦了,好自为之吧!”图山额真谭泰没有好气地挖苦巩阿岱。
“你——”巩阿岱眼珠子一瞪,“嗓门高了起来:说话干么阴阳怪气的?我知道在先皇面前我受宠你心里不好受,那可是靠我的能耐挣来的,有能耐你挣呀,何必挖苦人?”
“啧啧!巩阿岱,我谭泰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靠溜须拍马官运亨通的人能长久富贵吗?恐怕是朝不保夕哟。现在先皇不在了,谁还记得你这个先皇御前的大红人呢?”
“谭泰!你不要恶语伤人!我,我跟你没完!”巩阿岱火冒三丈,一蹿老高蹦到谭泰的面前,指着谭泰的鼻子尖:“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我,是何居心?”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给你提个醒儿,让你明白现在的形势跟以往已经不同了。”谭泰不急不恼,说话不紧不慢的。
“好啦好啦,事情已经够烦的,你们二人要吵要闹,索性到院子里去比个高低,光动嘴嚷嚷有个屁用?”鳌拜听着不耐烦了,粗着嗓门喊了起来。
这一来似乎触到了两人的疼处,俩人互相怒视了几分钟,都不作声了。
“嘿嘿,看看,连你们都怕动真格的,那睿王爷也是一样!我们两黄旗巴牙喇兵可不是吃干饭的,在御前护卫这么多年靠的是真功夫,谁敢小看我们?”鳌拜一见巩阿岱和谭泰两人的样子,反而嘿嘿乐了。
原来,当初太宗皇帝大封宗室的时候,晋升巩阿岱为辅国将军。巩阿岱以为一生登天了,自是喜上眉梢,待人处事便有些趾高气扬。偏偏同僚国山额真谭泰看他不顺眼,两个人在大清门前等候入宫时,你一言我一语地拌起嘴来,差一点当众打了起来。这件事一下子轰动了清廷,巩阿岱为此受到了罚银和削职的处分。现在鳌拜有意揭巩阿岱的伤疤,巩阿岱心里窝着火却不便发作,只好装聋作哑了。
鳌拜他们几个人在吵吵嚷嚷的时候,索尼一直在心里不住地盘算着,这位被人称为“智多星”的巴克什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看来,他这一回真的失算了,被睿王爷牵着鼻子走了。
“睿王爷的这一招实在是高哇!”索尼长叹一声,一脸的懊悔。
“九阿哥年幼无知,作为辅政王,睿王爷可以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控制朝纲,他的地位实际上就是无冕之君!刚刚我们说了,郑王爷只会事事顺着睿王爷,而礼亲王年事已高不想插手政治,肃亲王虽然无奈却也只有认命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睿王爷虽是辅政王,没能当上皇帝,但权力却与皇帝相等同!万一睿王爷有了非分之想,有了僭越的行为,该怎么出面又由谁能出面来制止呢?”
“睿王爷现在就是天子,一呼百应的,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呀?”鳌拜摸着信儿亮的脑门,咕哝着。
“说来说去,你二人在殿上是被鬼迷了心窍!”图赖一脸的无奈,索尼的脸越发苍白了。
“想一想大清国这些年来的历史便可发现,那所谓昭告天地的各种誓书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