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顺治亲政扬眉吐氖
出现这样适得其反的结果呢?是因为它们太张狂了,锋芒毕露,受惯了惊吓的鱼和雀们醒悟之后,就再也不上它的当了。”
福临和济尔哈朗一唱一和,满朝的议政王大臣们早已心知肚明了。自从少年天子顺治帝第一次亲理朝政之后,人们就发现他很谦逊、稳重、大度,很有治国之才,礼贤下士,屡次征求诸位议政王以及议政大臣们的意见,并委以治国重任。这与几十天前逝世的霸道摄政王多尔衰的为人处事判若两人。当时是,“皇父”一言既出,言出令行,请王争相献媚,趋之若鹜。然而“皇父”喜怒无常,群臣们常常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担忧。尤其是长期受他压抑的两黄、两红以及镶蓝等旗王公大臣们更是极为不满,他们在暗中观察风云,准备伺机反扑。现在,“皇父摄政王”独揽大权之日早已结束,皇上亲政,郑王辅政,由他二人下诏升降诸王和群臣,由此看来,已经长眠于地下的多尔衮——被幼主追尊为“诚敬义皇帝”也是再劫难逃了。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皇父摄政王多尔衮,在其党羽被翦除的同时,自身也被追罪。首先起来告发多尔衮的正是他的近臣正白旗议政大臣苏克萨哈!
苏克萨哈隶属正白旗,因生性耿直不善谄谀而始终受到压制,眼见得连两黄旗的重臣元老们也叛主投靠睿王而得青睐和恩宠,苏克萨哈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黑脸黑胡子的苏克萨哈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粗声大气地说:“卑职以为,睿王生前私备御用服饰,曾经打算将两白旗移驻永平府,妄图谋篡大位。睿王死时又以表黄明袍殓丧,犯下了僭越大逆之罪,请圣上明察,追究睿王的罪过,决不可以姑息迁就,否则,天理难容!”
“当真?”福临眉毛一挑,眼中有一丝鼓励的意味。
“千真万确!圣上,卑职亲手收殓了睿王的尸体入格,看见他身上裹的是衮黄明袍。他们几个,詹岱、穆济伦等也都在场。”苏克萨克明白幼主目光中的含意,底气更足了。
“卑职都是亲眼所见,议政大臣苏克萨克所言句句属实,请圣上明察,严惩不贷!”詹岱等人毫不犹豫地高声附和着。
“嗯。吴良辅,将议政王大臣们议论的睿王之罪都记下来,待朕查实之后将予以公布。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看来睿王这是利欲熏心,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了!”
少年天子的话无疑是一个催化剂,压抑在诸王大臣心头上的对睿王的种种不满,终于像火山一般地喷发了!“睿王所用仪仗、音乐、侍卫等俱与皇上相同,他新盖的府第规模也与皇宫一般无二,他早犯下了僭越之罪!”“睿王以朝廷自居,不奉上命,任意升降官员,甚至今诸王大臣每日去他府前听候差遣,况且,他擅将宫中玉玺移到府里,早犯下了专擅之罪!”
“睿王摄政后独断专行,排挤打击郑亲王,而将亲弟弟多锋封为辅政叔王。他背誓肆行,甚至自称皇父摄政王,一面与太后结婚,一面却逼死了肃王豪格并夺其妻子,睿王之罪,神人共愤,罪不容诛,十恶不赦!”谭泰见众大臣们历数睿王的罪行,也不甘落后,他尖着嗓子卖力地揭发着睿王的罪状,郑王济尔哈朗听得不住地点头,而顺治帝的脸上却白一阵红一阵地有些不自在。
“谭泰!你这个善于见风使舵,出尔反尔的小人,当初你能背朕投靠睿王,谁又能保日后你不会卖主求荣?朕今日让你做了吏部尚书,是因为还没认清你的真面目。好吧,像你这种阿谀奉承、失节辱身之小人,也逃不掉被惩罚的厄运!”顺治拿眼睛看着谭泰,只见这个面色土黄的人正说得得意,唾沫星子乱飞,小眼睛里闪着红光,活像一只见了猎物急不可待的饿狼。“该死的奴才,如果你不提到我母后下嫁一事,或许我还能免你一死,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死定了!”顺治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