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蒙古科尔沁的公主
至书法都有所了解,实在是不容易呀。
“惭愧,惭愧。”汤若望嘿嘿笑着,朝福临又是抱拳又是作揖:“老夫也是初学涂鸦,措辞书法均很不工整,不堪人大雅之目,谁知竟让皇上您给看见了,实在是惭愧得很哪!”
“汤玛法,你又何必过于自谦呢?其实朕才是徒负虚名呢。名为中国的皇帝,临朝时却连汉文都读不通,更不用说笔墨书法了。唉,朕这皇帝做得窝囊呀,若是传到你们西洋,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皇上不必如此。中国有句话,来日方长嘛。皇上正值青春年少,只要肯用心学习,勤于思考,他日定会令世人刮目相看!唐代的韩退之是怎么说来着?业精于勤荒于嬉,行,行………”汤苦望揪着胡子想不起来了。
“行成于思毁于随,”福临微微一笑,脱口而出:
“对,对!就是这话!依老夫看,皇上他日定可大有作为!”汤若望碧蓝的眼睛里闪着亮光,像一对蓝宝石似的。
福临嘻嘻一笑:“汤玛法,就冲您这句,咱们君臣好好叙叙!来人哪,将东西都摆上!”
门外的几名太监应声而人,七手八脚地忙活开了:一对青花高脚的细瓷花瓶,摆在了茶几上,里面是刚采摘下的鲜花;四个擦得雪亮的高脚银盘,摆放着干湿果子放在了桌子上;两只椅子铺上了大红锻子平金绣花的椅披,地上还铺了一块鲜艳的大花地毯。小太监李柱国手脚利落地拨亮了烛台上的红烛。
“这是………”汤若望惊喜地看着这一切,嘴里喃喃地说着:“太漂亮了,简直,简直像个新房似的。”
“是呀,如今万事俱备,只差新娘子了,汤玛法,如果您愿意,朕这就让你们人洞房!您看看这两位姑娘,您还满意吗?”
福临一闪身,从门外走进来两个穿红戴绿的年轻姑娘,均是欺桃赛杏的脸庞,笑燕羞莺的模样。
汤若望原本白皙的脸庞一下子变得通红,急得他摇头摆首张口结舌:“这个,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告诉你吧,”福临将汤若望拉到了一边,悄声说道:“这是后宫里刚送进宫的宫女,本来是专门服侍朕的,朕忍痛割爱选了两个给你,你不至于看不上她们吧?”
“NO,NO,”汤若望心里一急,连中国话说得也不流利了:“我,是传教士,跟,跟你们中国的和尚,对,就是和尚,OK?”
“和尚?”福临一时糊涂了。
“皇上,这汤老头说,他是和尚,不可以成亲的。”李柱国忍住笑贴在福临耳边悄声说道。
“什么和尚?这不是教堂吗?哪里有庙,有菩萨?”福临噔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汤若望。
“陛下,喏,我的佛在我心里,就是上帝,想念上帝的时候,我就把手按在这个上面,”汤若望将脖子上戴着的十字架取下来,递到福临的眼前比划着:“这面圣牌,是耶稣受难的标志,他为了拯救人类的苦难而献身了,而我们这些传教士则是为了完成他未竟的事业,我们的心里只有上帝,只有爱!”
“噢!看来这玩意儿还很有魔力呢,怪不得皇额娘也戴了一个,汤玛法,就把这个给朕吧。”
“好,好。可是她们两个——”汤若望嘴角一努。
福临笑了:“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宫女如释重负,眉开眼笑,声音格外的甜:“谢陛下思宠,妾身感激不尽!”说罢俩人扭着细腰风摆杨柳似地出去了。
“唉,汤玛法,朕对你是一片好心,可惜喽!”说了半天话,福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晤,这不是很舒服的吗?你也坐呀,对了汤玛法,有什么喝的没有哇?”
“有,有。我这里还留着一些上好的花茶,我这就让人烧壶水来。”
“不,朕听说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