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叶赫部,俺的心腹大患
极再派锦台什子德尔格勒至台楼下劝降。锦台什始终不答应。皇太极要将德尔格勒缚而杀之,努尔哈赤说道:“子招父降而不从,父之罪也;父当诛,勿杀其子。”锦台什三次拒降,在这种情况下,建州军持斧砍断台楼的柱子。这时候锦台什的妻子拉着儿子沙浑下台楼投降。锦台什走投无路,对皇太极说道:“大丈夫岂肯受制于人呢!外甥若能想着你母亲和几个舅舅的感情,并能让俺的子孙得以幸存,俺的心愿已足了。俺不再苟活着了!”锦台什说完,遂拿起弓箭,将把守台楼的叶赫士兵射死,急忙走进内室里,想纵火把自己烧死。这时候,建州士兵已赶到,又把锦台什救出来。努尔哈赤得知消息以后,便让人把锦台什勒死了。
东城被攻破,锦台什已死的消息传到了西城,叶赫将士更加惊慌。布扬古觉得孤城无援,军心涣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城外建州兵把西城围得铁桶一般,想给明廷送信请求支援,已经没有指望了。而且外面攻城更加紧急,喊杀声愈来愈高,眼看城快被攻破了。布扬古急忙派遣他的堂兄弟吴达哈领兵去巡查四门,那吴达哈见东城已经陷落,西城又能苟延到几时,认为大势已去,遂携妻孥,开门出降。代善等建州将领见城门大开,把投降的吴达哈交予士兵看管,马上命令士兵长驱而人,直接去包围布扬古住所。西城守卫的叶赫将士,见吴达哈投降,也就跟着投降,放下兵器,不再抵抗。于是偌大的西城,眨眼之间插上建州的旗帜,除布扬古还坚守着住所,整个西城全部被建州军占领。
代善让布扬古投降,但是布扬古国疑惧而不敢出来。于是代善用刀划着酒,对布扬古发着誓说道:“你们投降了,俺再杀你们,俺就会像那酒一样;俺已立下誓言,又饮了誓酒,但你们仍不投降,那你们就自己负责了。你们不投降,俺攻破了城,一律格杀无赦!”
这样,代善向布扬古作了降后不杀的保证以后,便自饮誓酒一半,命士兵送给布扬古饮另一半。于是布扬古遂打开居所大门,投降了建州。代善带着布扬古去见努尔哈赤。在西城原布扬古的客厅里,在又高又大的虎皮大椅子上,努尔哈赤严肃地端坐着,盛气地等待着他原先的仇人、现在的俘虏布扬古的到来。不一会儿,布扬古被带了进来。努尔哈赤一见体内的血液顿时往上涌来,但是,他尽力压住火气,心里说:“你布扬古也有今天!……”“罪人布扬古给大王谢罪来了!”布扬古走到努尔哈赤前面,双膝跪下,向努尔哈赤磕了几个头,又继续说道:“请求大王宽恕俺的罪过,能饶俺不死。”努尔哈赤听了,没有搭话,沉默了一会之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让布扬古站起来,便朗声说道:“俺有三件事搞不明白,想请你布扬古告诉俺。一是关于你父亲布寨的死,究竟是谁的责任?你必须说老实话。否则,俺饶不了你!”布扬古只得老实作答:“俺父亲与俺叔父纳林布洛无故制造事端,纠合九部兵马与大王作对,被大王打败,他战败身死,罪有应得。父亲刚死时,俺思想上一时想不开,曾一度埋怨过大王。特别是你把他的尸体劈成两半,只给俺一半,俺那时有些恨你。现在这事已过去许多年了,俺已不再恨你了,还提它干啥呀?”
努尔哈赤听了,又继续说道:“照你这么说,你不怨恨俺。那布喜娅玛拉原是你主动许下的婚事,俺也及时下了聘礼,你当时也收了聘礼。后来,你一再悔婚,又把布喜娅玛拉许配给哈达、辉发、乌拉,最后嫁给了蒙古人。这又是为什么?”
布扬古一听,嗫嚅了半天,急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只得说道:“这些都是俺的错。只有请求大王宽大为怀,饶恕俺吧!”努尔哈赤冷笑一声,说道:“都是你的错,说得好轻松!”他看一眼布扬古,又接着说道:“万历二十五年,你主动派人到建州,将婚事与俺订下来。直到万历四十三年,把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