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东海臣服了
魂不守舍了。
“俺想娶你呀!”巴图鲁笑眯眯地说。他心里不由得想:这全路的人都是俺的臣民,俺想娶谁都可以。谁知这胡利尤拉却不比寻常女子,她竟然说道:“你这老不死的,还想娶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毽子掷向巴图鲁的脸上。本来,那毽子是多么轻巧的小玩意,它能有多大份量?可是,它从有武功的手中飞出去,固然不是重若巨石,至少也像一个铁弹子。巴图鲁根本没有预防,正中眉心,顿时疼得大叫一声,急忙站稳了身子,用双手一摸,足有鸡蛋大的一个疙瘩!他那无名火从胆边生起,一个箭步窜到胡利尤拉对面,用手一指:“小丫头片子好厉害!咱也叫你尝尝铁拳的滋味。”只见他双手握拳,双腿拉开马步,一运气,拳头便抢出去了。胡利尤拉满不在乎,向后退了两步,也握紧拳头迎了上去。二人劈哩叭啦,打了一会。巴图鲁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功夫、力气还是占着上风。眼看胡利尤拉拳脚混乱,只听巴图鲁大喝一声“着!”一拳将胡利尤拉打在地上,巴图鲁的侍卫忙上前按住,用带子把她绑了个结实。那些小丫头吓得一溜烟跑回胡里寨子报信去了。这时候,巴图鲁站在那里喘着气,笑着说:“这小丫头真厉害!”嘴里说着,手就上去了,一把抓住胡利尤拉的黑发,再往后一拽,疼得她红胀着脸,咬着牙,却一声不吭。巴图鲁见那小脸儿虽然带着怒容,却掩不住妩媚,禁不住伏在上面亲着。胡利尤拉拼命挣扎,也没有用。因为双手被绑着,后面还有侍卫拉着绳头。那巴图鲁越亲越得意,索性往那樱唇上亲去。这一下可了不得了,他的厚嘴唇刚落在胡利尤拉的红唇上,她突然张开嘴,一口咬住巴图鲁的上嘴唇,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就把那片肉咬下来了,接着“啐”了一口,把那血淋淋的一块肉吐到地上。再说巴图鲁的上嘴唇被咬掉,血流如注,疼得躺在地上滚来滚去。那些侍卫也吓昏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胡里寨主来了,他一见心里全明白了。急急忙忙走到女儿身边,把绳子解了,爷儿俩匆匆回到寨里。简单收拾以后,骑上快马,直奔建州而去。
巴图鲁被抬回府中,头脑这才清醒过来,忙下命令说:“将那胡利尤拉爷俩一齐抓来!”但是已经迟了一个多时辰,他们爷俩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巴图鲁在家躺了将近半年,才将嘴唇上的伤口长好。但是上嘴唇没了,整个门牙暴露在外面,说话不清楚。这因为露着气,说话不关音的缘故。
且说胡里寨主爷俩日夜兼程,来到佛阿拉,见到努尔哈赤,将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努尔哈赤看了看那胡利尤拉,见她长得果真美丽,但心里总觉得这女子非等闲之人。遂向他父女说道:“安褚拉库路的问题,很快就可以解决,俺正准备派兵去收服呢。至于胡利尤拉的婚事,你们如何打算?”胡里寨主说:“听凭大王发落。”努尔哈赤心想:那烈马能日行八百,俺骑过;这烈女如何?俺也来领略一下。当晚,把胡利尤拉留在房里,这时候,努尔哈赤四十岁,胡利尤拉十六岁。这是闲话,暂且不表。
再说巴雅喇、褚英、噶盖、费英东等领兵马一千人,来到安褚拉库路,安下营盘,埋锅做饭。次日早上,巴雅喇带领将士到安褚拉库路寨前挑战。此时巴图鲁的嘴伤已愈,留下一块豁口,已无法补上。爷俩带着兵马出寨迎战。巴雅拉用手中刀一指,喊道:“让巴图鲁出阵说话。”巴图鲁手拿一柄五股钢叉,拍马走到阵前。建州军一见巴图鲁,都哄笑起来,笑得巴图鲁恼羞成怒。由于不便说话,遂钢叉一拧,带着兵马一头冲进建州军内,那钢叉上下、左右地刮刺。眨眼之间,被钢叉一连戳死五六个人。噶盖手挥大刀,迎了过去。二人战到一处,约斗了十几个回合,费英东也拍马过去,双战巴图鲁。不一会儿,费英东瞅准机会,五环刀一下砍在巴图鲁的马股上,那马疼痛难忍,便蹬起蹶子,把巴图鲁掀下马来。噶盖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