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亲手割断了手足情
阿布什无所谓地说:
“只要未抓住俺,总不能硬往咱头上栽吧!”
“不像你讲的那么简单,他们会监视咱们的行动,以后不能粗心,要谨慎一些。”
阿布什听了武尔坤的提醒后,又说:
“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想办法去弄些毒药来,在栅城的水井里给下上,也许老天有眼,能把他毒死!”
经阿布什一提醒,武尔坤突然想到佛阿拉的北边,有个瑚里寨,他认识寨里的老猎人玛城塔,他会制一种慢性毒药,人畜服下以后,半月之内才死。
于是,武尔坤稍作准备,便去瑚里寨了。
且说努尔哈赤从喇嘛庙回来,即喊来张一化、何和理、费英东,还有儿子褚英、代善等,研究被刺事件。
努尔哈赤说道:
“有几点值得研究,看情况是两个人,那弓箭还是咱自己造的,去喇嘛庙的消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候,在努尔哈赤前面的桌案上,放着一支弓箭,还有那顶被射穿一个孔的黑貂皮帽子。大家看着这两件东西,各自沉思。
何和理站起来说:
“俺到城门口去问一下情况,你们先谈着。”
努尔哈赤对代善说:
“你到外城门去,要守门的严格检查,必要的话可以搜身发现可疑现象,来不及报告,就发出警报。”
张一化问道:
“你去喇嘛庙,俺都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你自己回忆一下。”
努尔哈赤让褚英去喊贴身侍卫乌虎,工夫不大,乌虎来了。努尔哈赤问他:
“你去马房布置他们准备马匹时,有没有讲过俺要去喇嘛庙?”
乌虎吓得说不出话来。张一化替他端来一杯水,对他说:
“别害怕,喝杯水舒舒气,慢慢想一下。”
乌虎想了一会,吞吞吐吐地说:
“当时,马房里没有人,只……只有老哈西一人在……在喂马。他随便问……问了一句:‘又不出征,汗王上哪去呀?’俺就告诉他:‘去喇……喇嘛庙’,以后,俺就走了。”
“当时有别人在吗?”
努尔哈赤又问了一句。
乌虎说:“只有俺和老……老哈西,没有其他人在……在那儿。”
费英东教训乌虎说:
“你当了几年侍卫,不懂这规矩么?怎么能将汗王出行的时间、地点乱说出去呢?”
乌虎急忙双膝跪下,流着泪说:
“俺一时大意,也觉得老哈西不是外人,就随口讲了出去。俺愿意接受处罚!……”
这时,他突然又高声说道:
“俺想起来了,俺临走时,才发现老哈西的床上,似乎睡着一个人……”
费英东站起来,走到努尔哈赤面前,对他耳边讲了几句小话,然后匆匆走了出去。
这时,何和理与代善一起走了进来。何和理看着大家,说道:
“昨天中午,有两人分别看到武尔坤与阿布什从城外回来。”
努尔哈赤忙又问道:
“二人有没有骑马?可带弓箭吗?”
何和理说:
“据说两人都未骑马,也没有带弓箭。”
张一化说:
“要是他们干的,弓箭一定丢在哪里了,他们也不会身背弓箭,大摇大摆地回城的。”
正在这时候,费英东回来了,说:
“床上睡的人,是武尔坤。”
大家听了,互相看了看,都望着努尔哈赤,褚英猛然站了起来,说道:
“不用说了,这是阿布什他们干的,俺去把他们宰了,还研究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