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朱元璋推诚赠令箭 张士信寻秘走肥城
赦的叛逆!你只道元宵之夜俺们被骗走,你便又可冒充长清县令,招摇撞骗,你打错了算盘!那日董大人走后,便留下俺暗中监视你这叛贼,事后你被那李善长窥破了行藏,指望一走了事,有俺银镜先生在此,岂有这等便宜之事!今日老老实实交出你那铁浮图的图样,不但不计旧帐,还要给你封赏!倘若敢道半个不字,俺便叫你姓凌的一家灭门绝户!”
凌元标见事机败露,神色惨淡,徐徐答道:“既然你们已知俺的底细,俺无话可说。不过,家中委实无有什么铁浮图的图样,叫俺拿什么交出来?!”
银镜先生冷冷笑道:“你这叛逆,真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有不有铁浮图图样,俺立时便叫你见分晓!”说毕,他扬头叫道:“左右,把那两个人押进来!”
话犹未了,只听得门外一声呼喝,两个元兵立时押进两个人来,一个是白发苍苍的婆婆,一个是五六岁的孩儿,正是凌元标的母亲和儿子。
凌元标一见,双目含泪,立时便要扑上去,察罕帖木儿长刀一横,怒目叱道:“休要找死!”
银镜先生笑道:“如今你的老母幼子落入俺手中,是死是活,全凭你一句话了!”
凌元标一见母亲和儿子落入官兵手中,霎时气沮神伤,他沉吟半晌,对公孙玄说道:“事已至此,俺只好说实话了,那铁浮图图样的确是在俺手里,不过,此刻却不在俺身上,乃是藏在岳家,请道长放了老母幼子,俺便领你们前去燕家庄上取那火炮图样。”
公孙玄双目一眯,冷森森笑道:“嘿嘿,你这狡贼,骗了朝廷十余年,今日又想重施这金蝉脱壳之计么?休再罗唣,快快交出铁浮图图样!”
凌元标左右为难,不觉恳求道:“兵家之争,何必累及老幼,放了他们,你我之间的公案,再行了结。”
公孙玄瞋目叱道:“休要胡说!再要迟延,俺便先杀了这一老一少,再将你们这几个男女叛贼一索儿捆了,滚钉板,下油锅。还怕你不说出那铁浮图的下落!”
一句话未了,早恼了站在一旁的燕绿绫,她身腰一扭,闪到面前,手里不知何时早多了一根紫金九节链,怒声喝道:“你这卖身投靠的朝廷走狗,今日狭路相逢,便是你死我活,赢得俺手中这铁链,那铁浮图便是你的!”说毕,手腕倏地一抖,那九节链早如金蛇吐信,搅起满屋寒风,直抽向公孙玄的面门!
公孙玄冷笑一声:“乡野毛丫头也来撩虎须!左右,与俺一齐拿下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公孙玄身后两个蒙古侍卫双双抢出,裹住燕绿绫斗了起来。
凌元标见状,一掣腰间短剑,虬髯根根猬立,大吼一声:“今日不是鱼死,便是网破,娘子,三将军,抖擞精神,救了老母儿子,一齐投牛栏岗大营罢!”
燕紫绡、张士信应得一声,掣出兵器便要跃上,哪知他们快,有一人更快。藏在屋外的施耐庵早已按捺不住怒火,喑呜一声,挺着湛卢剑踊身跃入了屋内。霎时,凌元标敌住了公孙玄、燕紫绡斗住两个侍卫,张士信抵住察罕帖木儿,施耐庵一柄长剑杀了过来,将围斗燕绿绫的两个蒙古侍卫引开一个,霎时间,十一个人分成五拔,捉对儿厮拼起来,屋内施展不开,这五拨对手渐渐便杀出屋来。
五拨人翻翻滚滚,斗得十余回合,渐渐便判出了优劣:那燕绿绫一根紫金九节链使得矫若游龙,将那名蒙古侍卫斗得手忙脚乱,节节败退;凌元标一柄短剑着着绵密,闪电精芒,令人目不暇接,叵耐那公孙玄也不是省油灯,一柄钢丝拂尘如万爪金龙,挥洒之间,简直是神出鬼没,两个人堪堪斗了个平手;燕紫绡抵住两名蒙古侍卫,一柄绣鸾刀倒也使得精熟,怎料两个侍卫亦非庸手,两柄长刀使得虎虎生风,燕紫绡毕竟女人家,气力稍逊,加之两柄蒙古长刀裹住手脚,却一时腾不出手来使那腰间的弹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