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妓,热情地替纪晓岚倒酒、夹菜。
和珅非常高兴,问众歌妓:“你们知道大清第一才子,是什么人吗?”
众歌妓愕然,其中一名歌妓答道:“纪晓岚呀!”
和珅:“对!眼下纪先生正坐在你们的身边。”
众歌妓纷纷把目标对准了纪晓岚。纪晓岚应接不暇,和珅一见这情形,非常得意,而此时纪晓岚突然正色对着和珅:“和大人!纪某有一事相求。”
和珅依然笑着说:“今天你来了!别说一件事,就算十件,二十件也无妨。不过……今天晚上,只谈风月,不谈公事。”说着吩咐乐师奏乐。墙边几名乐师,又开始弹奏乐器。
福康安端起酒杯,面向纪晓岚:“纪大人!小弟敬你一杯。”
纪晓岚看看福康安与和珅,没有举杯。他说:“对不起!福大人,纪某今夜前来,确是有要事商求,既然不能谈公事,明日再来打扰,告辞了。”
纪晓岚说罢起身,抱拳转身而去,和珅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正要拦住,却见纪晓岚头也未回,已走出厅外。
福康安气愤地“砰”地一声,一掌拍在桌面上,吓得众人一跳,连音乐也停了。
福康安叫道:“简直不识抬举!大人!您大肚能容,我可受不了这口气。”
和珅叹了口气,自我缓解地说:“本非同道中人,莫去勉强也罢!”纪晓岚这一来一走,毕竟让他意兴索然,他有气无力地说:“来!咱们继续喝酒。”
福康安悻悻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突然一名歌妓惊叫了一声,手中拿了张字条举到和珅面前:“大人!您看。”
和珅接过字条,打开一看,只见字条上写着“吕长安藏在云间寺”。
和珅把字条交给福康安。
福康安疑惑地问道:“姓纪的这是什么意思?”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寂静的街道上。薄雾如烟,行人稀少,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纪晓岚立在街头,吸着烟袋,似在徘徊凝思。
远处的狗吠声时大时小。纪晓岚好像下定了决心,不再犹豫,大步走去。
黄铁崖家炼药房炉火渐渐将要熄灭。
香草俯在黄炳堂的腿上,已睡着了。见香草的睡态憨美。黄炳堂轻轻挪起了香草的头,站了起来,脱下外衣,盖在香草的身上。
黄炳堂走到桌前,拿起了几样备好的药草,掀开丹鼎的盖子,放入其中,随手又加了一些柴枝,炉火又旺了起来。
这一夜难眠之人好像特别多,德和堂大厅内,昏暗的灯火闪烁着。何掌柜独坐在大堂内,面前放着几盘小菜,正自酌自饮。
传来敲门声,何掌柜问:“谁呀!”
外面传来纪晓岚的声音:“买药的!”
何掌柜起身开门,纪晓岚进入。何掌柜目光盯着纪晓岚手中的烟袋,再上下打量来人,问:“您是纪晓岚。”
纪晓岚说:“不错!正是纪某。”
何掌柜急忙说:“请进!请进!”说着引纪晓岚至桌边坐下,倒了一杯酒说:“夜深露寒,请喝一杯水酒,暖暖身子。”
纪晓岚也不客气,举杯而尽。
何掌柜坐下问:“纪大人半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纪晓岚一笑说:“没有要事……我只是前来见一见黄铁崖的糊涂师弟。”
何掌柜脸带不悦地说:“纪大人此话怎讲?小老儿不太明白。”
纪晓岚说:“你不明白?好!我先说第一件事情……你替和珅炼药,原本无可厚非,但是盗用上贡的珍珠来作药材,问题就大了!只要东窗事发,和珅的位高权大,掉不了脑袋,你的脑袋就保不住了。你掉了脑袋不打紧,香草和黄炳堂也跟着受难。想想看,你的一念之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