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敦的什么地方进行工作的大概范围,如发现了信号来源的具体地方,就用几辆“筏夫”车进行包围。
第一次,我们飞行在苏联大使馆上空的飞机正在检查设备的工作情况时,突然收到了他们的接收机的声音。以后,我们又在芬斯伯里公园一带收听到了一系列的无线电声音。就像在克拉普汉姆一样,我们赶到这一带进行搜索。可是同“粗暴”一样,这个一直没有被发现的特工人员舒舒服服地隐匿在伦敦郊区的密林里。
“筏夫”飞行完全是件痛苦的差事,我整夜整夜地呆在那深蓝色的天空里,聆听着从莫斯科发来的信号。头上戴着的耳机使我听不见飞机螺旋桨的噪声,而在我的下面,在伦敦无垠的灯海里,有一名间谍此刻也在阁楼或室外的汽车里聆听这些信号。我知道我能听到他,可我无从知道他在哪里。他是谁?他是单独行动,还是一个集团中的一员?最为重要的是,莫斯科究竟在信号里告诉了他什么?我在反间谍官员所栖居的特殊炼狱里,常常被这种似知道又不知道的感觉所困惑。
“筏夫”行动虽然没有立即奏效,可利用技术方法破译密码的“咽吞”行动却很快被证明是获得了巨大成功的。一九五七年,政府通讯总部研究处副处长乔希·库柏在切尔特南主持召开了一个会议,“咽吞”行动便是在这次会议上敲定的。库柏明白,要想进一步在取得密码破译方面有所突破,就必须使军情五处、六处以及通讯总部相互进行密切的配合。他破天荒地第一次把有关的几个部门的人请到一起,来参加会议的有通讯总部h处(密码分析处)的亚历山大和德纳姆,通讯总部M处负责反小集团的科学科科长约翰·斯托勒,还有雷·弗劳利和我以及军情六处的同行帕特·奥汉朗。
除了俄国人,埃及人仍然是通讯总部的第一个重要目标。他们在他们所有的驻外大使馆里使用哈格林密码机,共分为四个组,每一组使用不同的密码排列。只要我们能把某一组里任何一台机器搞出名堂来,那么组里的其它几台机器都会被破译出来。或者我们能搞到其中任何一台机器的样品,那么那个组里的其他几台密码机也会被破译。军情六处和通讯总部拟出了一张埃及驻世界各地使馆的清单以及它们所属哪一个密码机组的详细情况,委员会然后对哪一个使馆最有可能使“咽吞”行动获得成功进行了估计。我向军情六处派来的工作队详谈了如何安排这次行动的设想,不到一年,我们就把埃及所有的密码组全部破译了。
虽然“咽吞”技术能破译各种哈格林密码机,但这种机器只有在第三世界国家里才有市场。库周召开会议的目的是要寻找把“咽吞”原理应用到较先进的密码机上的方法。由于通讯总部缺少计算机力量,无法破译这些密码机。我的观点很简单,我们需要把计划变为现实,纸上谈兵是不可能奏效的。
“我们得用科学的方法来探讨这个问题,”我说,“我们并不知道这些新突破究竟能推广多深,因此要做试验。即使事与愿违,我们也能了解到我们以前所不知道的东西。”
我突然间在头脑里萌发出一个主意。任何一台密码机,无论它是多么复杂,总归得把一份清楚的电文编成密码和一系列任意排列的字母。在五十年代,最先进的密码技术是把电文打进电传打字电报机里,电报机又与分开的一台密码机相联,编成密码的电文咔嚓嚓地从另一端输出。整个系统的安全性取决于彻底的屏蔽。如果密码机和电文输入机之间没有进行电磁屏蔽,那么,未编成密码的电文的回声就可能与编成密码的电文一起从输出线路上传出。如果使用相应的放大器,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把这种“幽灵”电文区别出来,并读懂它的内容。
当然,我们无从知道哪些国家对自己的密码室采取了屏蔽措施,哪些国家还没有这样做。按照我所建议的那种路子来搞行动得花两年时间才